炼狱邪龙喷出的硫磺气息在营帐中弥漫,时织凛华指尖无意识叩击着由魔物骸骨打造的座椅。她垂眸注视着跪在下方的高大身影,兽人的金属护腕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人,我叫兰科。”兽人脖颈处的奴隶项圈还未完全褪去,留下暗红的勒痕,“我是个孤儿,没有姓氏,是碎颅帝国的先皇将我养大的。”
他粗糙的手掌按在胸前,胸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面,洇入兽皮地毯。
营帐外传来魔狼的嚎叫声,时织凛华转动腕甲,符文光芒映亮她冷淡的眉眼:“所以我为什么要信任你的话?”
她忽然起身逼近,翡翠色的微光在兽人的瞳孔里摇晃:“而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让你加入我的军团?你会背叛养大你的帝国,自然也会背叛我。”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兰科心口,他突然暴起的动作惊得营帐外的守卫亮出兵器。
“养大我的是先皇!不是帝国!”他的怒吼震得头顶的兽骨吊灯剧烈摇晃,飞溅的火星落在他布满伤痕的皮肤上,“那群吃人的豺狼!他们……”
话音戛然而止,兰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庞大的身躯重重磕在地面,额头几乎要贴到地毯,“是我僭越了,请大人降罪。”
时织凛华后退半步,翡翠腕甲泛起涟漪般的纹路。
夜风卷着远处战场的硝烟灌进营帐,在两人之间掀起短暂的寂静。
“哦?”她拖长尾音的单字里藏着审视,看着兽人颤抖的脊背,忽然觉得那些新旧交错的鞭痕下,或许藏着比碎颅帝国城墙更厚重的往事。
兰科跪在地上,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太多沉重的记忆。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往昔的怀念,也有对如今的愤恨。
“大人,您可知曾经的碎颅帝国是何等荣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
曾经,碎颅帝国的皇室成员们宛如神明降世。
他们身材高大,每一个都有着至少五米的身高,那魁梧的身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们身披由比蒙巨兽骸骨精心打造的战甲,每一片骨甲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巨兽生前的威严。
这些战甲不仅坚不可摧,更是荣耀的象征,代表着皇室对强大力量的掌控。
他们手持的战斧,更是令人望而生畏。这些战斧由神秘的矿石锻造而成,斧刃闪烁着幽蓝的光芒,锋利无比。
传说中,这些战斧能够劈开山脉,斩断河流,在战场上,它们就是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
当皇室成员们骑上同样高大威猛的战兽,冲锋陷阵时,大地都会为之颤抖。他们的战吼声如雷霆般响彻云霄,让敌人闻风丧胆。
在老皇帝们的带领下,碎颅帝国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他们踏平了一座又一座城邦,将帝国的版图不断扩大。
但他们并非只是单纯的征服者,每征服一处,都会在那里修建宏伟的建筑,传播先进的文化和技术。
他们用征服得来的财宝修建学堂,让更多的孩子能够接受教育;修建医馆,为平民们治病疗伤。
那时的皇宫大门,永远向那些饥寒交迫的孩子敞开,给予他们温暖和希望。
先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虽身为皇族,却没有丝毫的骄奢之气。
他总是身先士卒,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用自己的行动激励着士兵们。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对待每一个子民都如同自己的孩子。
当兰科这个在战场上被遗弃的孤儿,因为敌对兽人身份而遭受贵族羞辱时,是先皇挺身而出。
他当众折断了贵族的权杖,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对兰科的保护之意。
他将兰科带回皇宫,亲自教他识字、传授他武艺,还在深夜为他掖好被角,给予他从未有过的父爱。
每当边境村庄遭受瘟疫的侵袭,先皇总是第一时间带着皇室卫队,连夜运送粮食和草药前往救助。
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亲自走进那些被瘟疫笼罩的房屋,安慰患病的百姓。
有一次,他在泥地里摔倒,满身狼狈,却依然坚持将草药送到每一个需要的人手中。
他总说:“皇族的力量,是用来守护子民,而非欺凌他们。”
在他的治理下,碎颅帝国迎来了最辉煌的时刻,百姓们安居乐业,帝国繁荣昌盛。
然而,这一切的荣耀都随着先皇的离世而烟消云散。
新皇登基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威严的皇宫,如今变成了人间炼狱。
新皇用奴隶的头骨堆砌成华丽的王座,他坐在上面,搂着醉醺醺的贵族们,肆意地将美酒泼向跪在地上的平民。
那些平民们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着侮辱,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三皇子更是残忍至极,他发明了“血肉棋盘”这种残酷的游戏。
他将活人当作棋子,让士兵们被迫在棋盘上互相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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