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伊林走后大概一个小时,张长河集结部队,悄无声息地下到河谷底部,分三路朝金元军的伏兵阵地摸黑进击,部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多久,前方发出了火光。张长河命令部队加速,这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火光越来越强烈,干草树林燃烧的声音伴随着很多惨叫声传来,张长河大部队刚好赶到,看到火光中一些奔逃的身影和很多挣扎的身影,随着火势向山谷两边蔓延,更多金元军暴露在火光之中,不过这时已经没有必要开枪了。天坪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熊熊火光蔓延天际,这给他们自己也上了生动的一课,原来还有一种打法叫火攻。
袁野找到了敖伊林,他和那帮放火的兄弟躲在上风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熊熊烈火燃烧蔓延,他的眼神不像其他人那样兴奋激动,而是一种无法遏止的悲伤。袁野看了看身旁的敖伊娜,发现俩兄妹的眼神如出一辙。他拍了拍敖伊娜,敖伊娜转身,抱着袁野,再也不向火光的方向看上一眼。
张长河看向袁野的眼神也很复杂,如果之前是崇拜,那么现在则多了一种敬畏。看到火势越过了山垭口,下方渐渐熄灭,他立即安排前面上去一个小队,查看火场通过性,随后,大部队朝山垭口缓缓而去,到达的时候,天边有了一丝清晨的霞光。他们没有检查火场,但是脚下时不时会踩到快要烧焦的尸体,他们不敢去看,害怕某一天这样躺着的就是自己。
紧赶慢赶,他们在下午五点左右时分赶到了顺和城下,落日余晖辉映着整个河谷,顺和城就在右边的高台上,顺和城左边是一望无际的金元军营地,看帐篷的规模,至少五万人。把顺和城围得严严密密,除了城后那高耸的大山,但那是悬崖绝壁,上不去也下不来。
而张长河的先头部队,只有不到三千人。
对面发现了他们,营地里忽然涌出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朝着他们的方向扑过来。张长河立即让队伍往右边的山坡上撤,来不及做工事就占据有利地形,做一个防守阵势。目测对方进入步枪射程范围后,又等了一分钟,才发令射击。对方的弓箭和手弩还没来得及发射,就倒了一大片,直到前方的骑兵几乎倒下完了,才回过神来。后面的步兵不敢再冲上来了,但也没有退去。仗着人多,全都杵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张长河作为沙场老将,哪能看不出对方在准备什么,于是发令让前队用散兵队列发起冲锋,一边突进一边射击,这时,倒下几排人之后,对方轰然后撤,留下了一地还没组装好的重弩。原来这玩意不能整装,因为太重,只能一个小队三五个人分别带组件,到了战场再组装。
张长河得势不饶人,发令全军追击,三千来人发出震天吼声,追着一万来人打,对方还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眼看即将到对方营地了,营地中又涌出来一队援军,张长河想发令撤军,袁野却看出对方也同样没有组装好重弩的端倪,让张长河继续发令整队冲锋,并且一旦近距离靠近就扔惊天雷。张长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按照他的意见发了令,于是,三千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朝对方营地冲了过去。
营地里出来的援军不仅没能很好接应溃退的金元军,反而冲撞在一起,乱着一团,天坪军按着张长河的冲锋号向中间靠拢形成密集的攻击力,直打得乱作一团的金元军伤亡惨重,这时,顺和城中的守军见状,也冲下山来,不过他们没有步枪,全是火铳,按理说射程是没有金元军的弓箭远的,但此时金元军已经阵脚大乱,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倒是让整齐的火铳声震破了胆,变得更加混乱起来,几万人的营地成了一锅粥,而就在此时,袁野带着敖氏兄妹又绕到左侧放起了火。
终于,当这边的第一轮惊天雷在金元军中炸响,在一团乱麻的情势之下,那一声声爆炸声炸裂了他们那一丝丝对抗的勇气,一些金元军开始溃逃,这道口子一开,便止不住了,这边的天坪军整齐划一地开枪射击,倒下一片,右边的顺和守军又统一放火铳,又倒下一片,营地里还在轮休的金元军还没明白什么回事,冲出帐篷看到自家队伍冲撞逃窜,还在不明就里之际就赶上逃跑的队伍,而由此而形成的人流更是带动着后面帐篷里的军士也跟着跑,于是,形成了三四千人追着几万人打的奇观。
李鹤龄开始没把援军放在眼里,而且火烧伏兵的消息还没传过来,所以显得有些大意,当溃败的步兵逃回来的时候他也有些发懵,随意安排了了几千人企图以人海战术取胜,但没料到溃败的军队感染力那么强,在他没有彻底清醒之前就把自己的阵脚搅乱了。他没能阻止这种颓势,却率先在副将的照拂下向后方退去,领导的榜样作用是无穷的,几经曲折之后,有武器的和没武器的,穿着整齐的和衣衫不整的,全都一股脑儿往后方逃去,随着跑慢了的不断倒下,更是坚定了他们逃跑的决心。天色已晚视线不好,枪声还在身后不远处传来,这支队伍算是彻底被玩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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