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婚后数日,刘云似乎还沉迷在愉悦的心情里。郡守府书房内,刘云无神的听着郭嘉、荀攸汇报庐江接下来的政策施行。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叩响,典韦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普通布衣、但眼神锐利、风尘仆仆的汉子。典韦瓮声禀报:“主公,听风阁有紧急密报送至。”
那布衣汉子快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细竹管,双手奉上,低声道:“主公,江夏分阁急报。”
刘云接过竹管,挥了挥手,那汉子便悄无声息地退下,典韦也重新掩好房门,侍立在外。郭嘉与荀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听风阁寻常情报不会如此直接送入议事中的书房,此报必然非同小可。
刘云捏碎火漆,从竹管中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绢帛,展开细看。起初他神色尚算平静,但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眼中渐渐流露出惊讶、惋惜,最终化为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热切。他猛地抬起头,将绢帛递给郭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奉孝,公达,你们看!”
郭嘉接过绢帛,迅速浏览,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荀攸也凑近观看,抚须的手停在半空。
绢帛上字迹细密,清晰地写着:南阳骁将黄忠,字汉升,原为荆州牧刘表麾下校尉,骁勇善战,尤精弓马,有万夫不当之勇。因其独子黄叙身染肺痨(痨病),病情沉重,黄忠爱子心切,竟辞去官职,携子四处求医问药,耗尽家财。然此疾罕有良医能治,几经辗转,如今竟流落至江夏一带,靠为人押镖、做些零散武艺活计勉强维持生计并为其子抓药,境况颇为窘迫凄凉。其子黄叙,年未弱冠,如今已是咳血不止,形销骨立,恐时日无多。
“黄忠……黄汉升!”刘云在书房内踱步,语气带着发现瑰宝的兴奋与对其遭遇的深切同情,“我曾闻其名,乃荆襄之地难得的虎将,竟落魄至此!其子之疾……肺痨……”他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郭嘉与荀攸,“此乃天赐良机,亦是我等施恩招贤之良机!岂能坐视?”
荀攸沉吟道:“主公求贤若渴,此心可嘉。只是……肺痨乃疑难杂症,寻常医者束手无策。即便我等伸出援手,若无法救治其子,恐难真正收服黄忠之心。”
“寻常医者束手,但我庐江,有神医华佗!”刘云语气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元化先生医术通神,或有良法!即便不能根治,能缓解其子痛苦,延长其寿数,亦是莫大恩情!”他越说思路越清晰,快步走回书案后,铺开信纸,一边研磨一边道:“我当亲笔修书,备述仰慕之情,言明愿请华神医前往诊治之意。奉孝,你立刻去请元化先生过来,将此情报与他细说,询问他对此症有无把握,需要何等药材,立即准备!志才那边,你去协调,准备车马、护卫,以及足够的路费、药材,要快!”
“嘉明白!”郭嘉领命,立刻转身离去,步履轻快,显然也对此事极为上心。
不过两刻钟,华佗便在郭嘉的陪同下匆匆赶来。他依旧是那身朴素的深色葛衣,肩背青囊,神色平静。听完刘云对黄叙病情的描述(刘云隐去了黄忠姓名,只说是故人之子),华佗捋了捋胡须,沉吟道:“肺痨一症,确属棘手,病灶深痼,耗伤气阴。然,并非全然无计可施。老朽需亲眼见病人,望闻问切,方能确定。若病情尚未至油尽灯枯,以金针渡穴,辅以老朽独门药方固本培元,化痰止咳,或可控制病情,减轻痛苦,延长生机。”
刘云闻言大喜,将实情和盘托出:“不瞒先生,此子乃南阳骁将黄忠黄汉升之独子。黄将军因爱子病重,辞官求医,如今困顿江夏。云慕其勇武,更怜其舐犊情深,故想请先生辛苦一趟,前往江夏救治其子。此乃招贤纳士之关键,亦是无量功德之事!”说着,他将刚刚写好的亲笔信递给华佗。信中,他言辞恳切,表达了对黄忠遭遇的同情与对其武勇的仰慕,郑重承诺请动神医华佗前往诊治,所有费用由庐江承担,并暗示若黄叙病情需要长期调理,庐江愿提供一切便利,请黄忠携子前来安居。
华佗接过信,肃然道:“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乃分内之事。既主公相托,佗义不容辞。请主公放心,佗必竭尽全力。”他顿了顿,又道:“请戏长史为老朽准备以下药材:百部、紫苑、川贝母、麦冬、沙参、阿胶……另需上等蜂蜜若干,以备制药之用。”
“好!所需一切,即刻备齐!”刘云当即下令。
戏志才闻讯,立刻调动资源,不过半日,一辆坚固的马车、四名精干护卫、充足的盘缠以及华佗所需的所有药材都已准备妥当。华佗将青囊和药箱仔细安置在车内,向刘云拱手作别,便登车出发,在护卫的簇拥下,冒着严寒,直奔江夏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刘云虽表面如常处理政务,心中却难免记挂江夏之事。他时常站在地图前,目光凝视江夏方位,心中默默计算着行程。郭嘉知他心意,宽慰道:“主公宽心,元化先生既已前往,必有转机。黄汉升乃重情义之人,若能救其子,必来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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