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门诊,马春梅本就是来学习的,不用坐诊看病人,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和相熟的医护人员闲聊起来。
有人见她脸色还带着点郁色,忍不住问起昨天的事:“马主任,昨天看着不太高兴,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
马春梅也不装,语气老实又直接,没提名道姓,却句句有所指:“嗨,还能咋的。这大夫啊,最头疼几种病人。”
“那几种!”看病的人都挺有兴趣的。
马春梅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清:“有一种就是,凡事不想着自己有什么错,就只会怪别人。”
“大夫治好了,是应该的,半点情分不记。”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要是有半点不如她意,或者病情没好转,她就跟要咬人似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坐在她前面坐诊的内科大夫,闻言笔尖顿了顿,显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个年代,医生真不是好当的。
今天还是受人尊敬的大夫,明天说不定就因为一句 “误诊”“态度不好” 被拉去游街,个个都活得小心翼翼,自危得很。
马春梅心里清楚,这些医生就算看出司夫人的病不对劲,在说不说之间,肯定有些犹豫不定,她这一句话,就是把大夫们往不说的方向深深推了一把。
马春梅不恨司夫人,她甚至不觉得司夫人有任何过份地方,但司夫人站在她的对立面,这就足够了!
这是战争!
战争开始了,谁跟你还有什么妇人之仁!
原先肯定有医生看出来,都在犹豫怎么说能在司家找到好处,但现在听到马春梅 这样说司夫人这种性格,那谁还敢说。
往后司夫人再来复诊,他们多半也只会诊个平安脉,开些不痛不痒的调理药。
只要病人不在自己手里出大事,就万事大吉。
特别是司夫人这种情况,看不懂的,就按普通慢性病来治。
看得懂的,不敢说破,也只能按普通慢性病来治。
谁也不敢冒着得罪司夫人的风险,去深究病因。
宁愿被人说一句 “医术不精”,也不愿惹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要人命的麻烦。
—— 治果不治因,永远也治不好根。
马春梅就是要故意延长司夫人知情的时间,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陷得更深。
甚至最好,让司家父子也陷进去。
到时候,一个需要戒毒的军官……
哈!
前途!
马春梅根本不需要知道王家是怎么样把这玩意儿送上司家的餐桌的,只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打一个配合就行了。
小人物怎么了,小人物打起配合来,也可以解决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上仙。
等司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马春梅说完,又笑着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别的,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抱怨。
可周围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暗自记下了这一茬。
往后再遇上司夫人的事,只会更谨慎,更不敢多管。
马春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不用亲自出手,只需要轻轻点拨几句,就能让司家至少在医学上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阮司令不也是把周老打残了,才会在治疗上处处受蒙骗吗?
周家小姑娘至少有一点是没有想错的,正常人类,都不可能去得罪给自己治病的医生。
谁知道她运气不好,遇上了不正常的阮老四呢。
马春梅舒了一口气,敌人的困境,就是她的胜算。
司夫人是不可能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她的性子懂的人都懂。
以前也有想拍马屁的,把别人传的小话添油加醋告给司夫人,结果呢?
司夫人不光恨说坏话的人,连这传小话的也一并记恨,直接各打五十大板,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打那以后,就没人敢再跟她告状了 —— 告状没半点好处,反倒要被她扣上 “嘴碎心坏、爱搬弄是非” 的帽子,谁还愿意自讨没趣?
但司景琛不一样,他在部队里有几个交心的好朋友。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私下找了他,委婉提了一嘴:“虽然说五毛一份早饭听着有些贵,但马主任家的吃食,做得精细又养人,应该也还在谱上。”
名厨早饭,五毛一份真不贵,这就是马春梅家没开早点铺子,她要开的话,部队不知道多少家都会买一份来尝尝呢。
那战友好心提议,“要不,你把差的这二十块钱补给人家?免得传出去,说司家差事。”
司景琛听了,只能苦笑一声,心里五味杂陈。
马春梅说的价钱问题,他私下问过喜娘。
喜娘在司家干了几年,仗着是首长家的佣人,胆子极大,早就觉得自己比普通军官家属还高一等 —— 就像她常挂在嘴边的:“师长家的狗子,那也是狮子狗,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听说马春梅的抱怨,当即不屑地撇嘴:“一定是那家小媳妇背后告状!小家子气的很!当初十块钱收得那么痛快,现在反过头来说不够,真是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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