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剑劈下,将案几劈成两半。
“我不信邪。”
与此同时,城东一处小院内。
陈砚舟正坐在桌前喝茶。
桌上摊着一份新抄的策论稿,标题是《论京畿仓储调度之弊》。
他吹了吹茶沫,轻声念:“东仓已空,四字成谶。萧景珩现在应该正砸桌子吧?”
他笑了笑,把茶杯放下。
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名举子推门进来,压低声音:“信号到了。西仓账册已取,东库老档也被调包。守城将军的人今早进了城,扮作运菜车夫,现在就在南门候着。”
“很好。”陈砚舟点头,“告诉他们,按计划行事。明天会试,十杰全部到场。答卷末尾,照常画图。”
“万一萧党派人盯着呢?”
“让他们盯。”陈砚舟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火攻”二字,“我们不怕他们看,就怕他们看不懂。”
举子离开后,陈砚舟收起纸稿,从袖中取出一小块黑炭。
这是昨夜烧毁的评册残渣。
他轻轻摩挲着,低声说:“《从军行》的余韵,果然够劲。”
原来那本假册,早在制作时就被他用《从军行》默写了一遍。诗句虽未出口,但文气已渗入纸背。只要有人心生怀疑、情绪剧烈波动,文气便会自动触发,引火焚册。
这是他第一次用诗心感悟做到这种事。
以前只能靠金光震场,现在连火都能控了。
他把炭块放进火盆,点燃。
火光跳动中,他看见灰烬又拼出两个字:
**继续**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远处皇宫方向,钟声响起。
会试即将开始。
他整理了下衣袖,提起笔,在新的宣纸上写下第一句策论题。
门外传来李明辉的声音:“陈兄,马车备好了。”
“来了。”他说。
他最后看了一眼火盆。
灰烬被风吹起,打着旋儿飞向天空。
就像一场无声的宣告。
谁才是真正的棋手。
马车驶出巷口时,路边一个卖早点的老汉抬头看了一眼。
他认出了那辆马车。
也认出了车上那个穿青衫的年轻人。
他低头对旁边的孩子说:“记住,以后谁再说读书人没用,你就提陈砚舟的名字。”
孩子点头。
老汉继续炸油条。
锅里的油滋啦作响。
马车越走越远。
城南贡院门口,已有士子排队入场。
守门官拿着名单一个个核对。
忽然,他抬头望向天空。
一只信鸽掠过屋檐,飞向皇城方向。
他没在意,继续低头念名字。
“张文远!”
“到!”
“李承志!”
“到!”
“陈砚舟!”
人群微微骚动。
一个青衫身影从马车上走下,腰悬玉佩,手持折扇。
他抬头看了看贡院牌匾,迈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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