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脸色发白，“我……我是来找……”
“找什么？找你家主子丢的良心吗？”陈砚舟走过去，捡起灯笼，“你们王家最近挺忙啊。先是私调考卷，现在又半夜闯民宅。要不要我帮你写份供状，省得你回去编理由？”
“不关我的事！”家丁跪下，“是三皇子让我来的！他说只要拿到你写的那些图，就赏我五十两银子！”
陈砚舟挑眉。
“他还说了什么？”
“说……说你今晚必死无疑，东宫很快就要换人住。”
陈砚舟笑了。
原来不止一次刺杀计划。
外面有杀手动手，里面有人搜证据，外加一封匿名信把太子拖下水。这一套连环局，倒是下血本了。
他蹲下来，看着家丁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二狗。”
“好名字。”他说，“明天早上，去衙门自首。就说你受萧景珩指使，夜探官员居所，意图栽赃。每句话都说清楚，别漏一个字。”
“那你呢？”
“我去看看热闹。”陈砚舟拍拍他肩膀，“顺便送一份礼物给三皇子。”
他走出门时，天上开始下雨。
雨不大，打在斗笠上噼啪响。街上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远处贡院方向还亮着火光。
他知道，真正的戏，现在才开始。
他拐进一条窄巷，从怀里掏出一枚狼牙石，在掌心攥紧。
前面路口，一辆马车静静等着。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只眼睛。
他走过去，低声说：“告诉公主，龙尾巴已经扔进东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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