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一片沉沦的漆黑。
冰冷,是唯一的触感。
雪花穿透衣物,贪婪地吸食着他躯体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
卫宫士郎的眼皮重若千斤,每一次掀开的努力,都只能换来一道模糊的缝隙。
风雪在视野里扭曲成白色的鬼影。
“……士郎。”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响起,沙哑,疲惫,却带着一种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安静的温柔。
是切嗣。
那个男人在生命的最后,躺在缘侧,沐浴着月光,对他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小时候,我曾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那句话,是一个诅咒。
也是一个约定。
“不过,英雄是有时限的。我搞砸了。”
“老爹的梦想,就由我来……”
承诺言犹在耳,可他现在却要死在这里。
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雪山。
……
“……这个味道。”
炭治郎停下脚步,背后的柴火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轻响。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刺骨的寒风灌入鼻腔,却无法掩盖那股突兀的气味。
不是野兽。
不是山里的草木。
是一股铁锈的味道,混杂着某种从未闻过的、奇特的布料和……血腥气。
很淡,几乎被风雪完全抹去。
但他的鼻子不会错。
炭治郎放下柴筐,顶着几乎能将人吹倒的暴雪,朝着气味传来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
风声呼啸,如同鬼哭。
走了几十步,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风雪的尽头。
那人倒在厚厚的积雪里,半个身子都快被掩埋。
“喂!你还好吗!”
炭治郎大声呼喊,加快了脚步。
无人回应。
他冲到那人身边,才看清对方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一头显眼的红色头发在白雪中刺目无比。
少年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炭治郎伸手探向他的鼻子。
呼吸十分微弱,几乎无法察觉。
但还活着!
“坚持住!”
炭治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解开自己的外衣,将少年冰冷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去驱散那股死亡的寒意。
少年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
“回家……我带你回家!”
炭治郎咬紧牙关,忍受着温度迅速流失的恐惧感,将少年背到自己身上。
那具身体比想象中要沉重许多。
每一步踩在雪里,都深陷到膝盖。
风雪迷了双眼,肺部火烧火燎。
回家的路,从未如此漫长。
炭治郎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只要一想到家里的灯火,想到母亲和弟妹们,一股新的力量就从心底涌出。
他不能倒下。
这个陌生人,也不能死。
……
“哗啦——”
木门被猛地拉开,卷着风雪的炭治郎背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重重地跌了进来。
“哥哥!”
“炭治郎!”
温暖的屋内,惊呼声四起。
母亲葵枝和父亲碳十郎立刻上前,将两个浑身是雪的孩子扶起。
“快,把他放到火炉边!”
碳十郎的声音平静而稳重,瞬间让慌乱的众人有了主心骨。
一家人连忙地将昏迷的卫宫士郎安置在温暖的炉火旁。
火焰舔舐着冰冷的空气,发出噼啪的声响。
葵枝拿来干净的毛巾,为士郎擦去脸上的冰雪。
孩子们则一脸担忧地围着,小声地议论着。
炭治郎的父亲碳十郎的视线,却落在了士郎被褪下的衣物上。
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料子,光滑,坚韧,剪裁的方式也极为古怪。
绝不是这座山,乃至山下镇子里会出现的东西。
但最让他感觉惊奇的却是,那衣服有带给他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不是真实之物。
这让他很疑惑。
在一家人包围h和柴火温暖火光的照耀下,卫宫士郎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摇曳的橙黄火光,以及一张张充满关切的、陌生的脸。
“你醒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士郎转过头,看到了那个将他从雪地里背回来的少年,对方的脸上绽放出纯粹的喜悦。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位温柔的妇人递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热水。
士郎挣扎着x想要坐起,但虚弱高烧的身体无力支撑,只能平躺着,目光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简朴的木屋,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木炭和食物的香气。
温暖,真实得不像话。
“我……是你救了我吗?”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这里是我家。我在雪地里发现了你。”炭治郎回答。
“谢谢你……”士郎低声道,“我叫卫宫士郎。”
“我叫灶门炭治郎!”
士郎看着这一家人,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陌生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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