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梅的日子,如同架在火上烤。
村里那些若有若无的猜测和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林小芳更是吓得整天躲在屋里不敢见人,妊娠反应也开始明显起来,呕吐、嗜睡,再拖下去,这丑事根本瞒不住!
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名声尽毁,自己也沦为全村的笑柄!唯一的出路,就是逼王家认下这个孩子,尽快把婚事办了!
抱着这孤注一掷的念头,张春梅再次来到了公社,这一次,她目标明确,直奔供销社后面的王家小院。
王家的条件果然优渥,独门独院,青砖瓦房,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张春梅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王彪的母亲,一个穿着体面、颧骨略高、眼神精明的妇人。她看到张春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你怎么又来了?”
“亲家母……”张春梅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想往屋里挤。
“谁跟你是亲家母?乱叫什么!”王母声音尖利,挡在门口,“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
张春梅心里骂娘,脸上却还得赔着笑,压低声音:“是……是关于小芳和我家彪子的事……小芳她……她身子不舒服,去医院看了,说是……说是有了……”
王母的脸色瞬间变了,先是震惊,随即是浓浓的厌恶和怒火:“你胡说什么?!你家姑娘不检点,还想赖到我们彪子头上?滚!赶紧给我滚!”
“怎么是赖呢!”张春梅也急了,声音不由得拔高,“就是王彪干的好事!我女儿现在天天在家吐,肚子眼看着就要藏不住了!你们王家要是不认,我就……我就去革委会告你们家王彪耍流氓!我看你们这脸往哪搁!”
“你敢!”王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春梅的鼻子骂道,“你个乡下泼妇!敢污蔑我儿子!你给我等着!”说完,“砰”地一声狠狠关上了门,差点撞到张春梅的鼻子。
张春梅吃了闭门羹,又气又怕,在王家门口跺脚骂了几句,终究没敢真去革委会,只能灰溜溜地回了村。
然而,她这番“逼宫”之举,彻底激怒了王家。
王彪的父亲,王主任,当晚就知道了此事。他不同于泼辣的妻子,是个城府更深的人。他阴沉着脸,在屋里踱步。儿子搞出这种混账事,对方又是难缠的乡下人,真要闹起来,虽然以他家的背景未必摆不平,但终归是难看的污点,万一传到省城他妹妹耳朵里……
“不能再让那乡下女人瞎嚷嚷了。”王主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得想个办法,让她闭嘴。”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两个穿着蓝色工装、面色不善的男人出现在了林家沟,直接堵住了刚下工回来的张春梅。
“你就是张春梅?”为首那个高个子男人语气生硬。
“你……你们是谁?”张春梅心里发毛。
“我们是公社联防队的。”另一个矮胖男人掏出一个小红本晃了一下(真假难辨),“有人举报你散布谣言,破坏社会风气,污蔑革命干部家属!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春梅一听“联防队”和“革命干部家属”,腿都吓软了!她知道,这肯定是王家找来的人!
“我……我没有!我没造谣!是王彪他……”
“少废话!”高个子男人厉声打断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两人不由分说,连推带搡,就要把哭天抢地的张春梅拖走。周围的村民被这阵势吓住,一时竟无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住手!”
林晓兰从卫生室的方向快步走来,她刚刚配完药,正准备回家,恰好撞见了这一幕。她的感知清晰地告诉她,这两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并非公家人的正气,而是一种蛮横的、收钱办事的打手气息。
“你们是哪个联防队的?有正规手续吗?凭什么随便抓人?”林晓兰站定,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两个男人,语气不卑不亢。
高个子男人一愣,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谁啊?少管闲事!我们抓人还要跟你汇报?”
“我是大队的赤脚医生林晓兰。”林晓兰亮明身份,声音清晰地传入周围村民耳中,“就算是联防队抓人,也得讲政策,讲程序。你们这样不清不楚就要把人带走,谁知道你们是真是假?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她的话句句在理,顿时引起了村民的共鸣。
“是啊,抓人也得有个说法!”
“晓兰医生说得对!”
“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两个男人见引起了众怒,脸色变得难看。他们确实不是正规联防队的,只是王主任找来吓唬张春梅,逼她闭嘴的混混。眼看事情要闹大,矮胖男人凑到高个子耳边低语几句。
高个子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林晓兰一眼,又用力推了张春梅一把,撂下狠话:“这次算你走运!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嘴!再敢胡说八道,没你好果子吃!”
说完,两人悻悻地转身,快步离开了。
张春梅劫后余生,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知是吓的还是委屈的。
林晓兰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没有半分同情。狗咬狗,一嘴毛。 张春梅这是自作自受。
但她更清楚,王家的报复,绝不会就此停止。今天来的只是两个混混,下次呢?
王彪家的势力,果然开始显现了。
而她,也需要加快步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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