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踏碎晨雾,箭雨撕裂灰沉的天幕。
黄文攥着渗血的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猛地扯动缰绳,战马嘶鸣着前腿用力一蹬,前蹄狠狠踏在一名试图近身的敌兵胸口,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列盾!长枪向前!”
黄文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音在厮杀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拔出的宝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幽光。
混战中,一抹耀眼的玄色映入眼帘。敌方主将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鎏金错银的铠甲,手中长矛直指黄文,矛尖的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死神的召唤。
黄文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拍马迎上,长剑与长矛相撞,迸发出刺目的火星,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剑柄。
几个回合下来,黄文已显颓势。敌方主将狞笑一声,长矛如灵蛇般刁钻地绕过他的防御,狠狠刺向他的咽喉。
黄文猛地从床上惊醒,大汗淋漓,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他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出租屋映入眼帘,墙壁斑驳,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杂物。刚刚那个怪梦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梦里他竟然穿越回了古代,好像还是一个将军,那逼真的场景和感受,让他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呼……” 黄文长舒一口气,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他嘟囔着,翻身坐起,却不小心碰到了床边那摞摇摇欲坠的考公资料,书本散落一地,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烦死了!”
黄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去捡书。
看着那些关于积极备战考公的书籍,他不禁苦笑,“终是加入考编大军了呀。”
当初满心热血踏入社会,本想着靠自己的学识打拼出一片天地,却不想只因不是关系户,便被无情裁员。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能力在关系面前,一文不值。
失业已经三个月了,积蓄也快见底,每天只能靠泡面和拼好饭度日。
他无数次想过放弃,灰溜溜地回农村老家,可自己老家的情况自己清楚,父母都是本分的农民,供他读完大学实属不易,父母最骄傲就是他在城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也许,再坚持一下就会上岸呢。”
他自我安慰着,重新把书整理好,放回床头。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黄文心头一紧,赶忙拿起手机,希望是哪个公司的面试通知。然而,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房东的号码时,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黄先生啊,这个月房租该交了,你看什么时候能转过来?” 房东那略带催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房东大哥,我……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黄文小心翼翼地说道。
“宽限几天?你都拖了好几天了!我也不容易啊,要不是看你平时人还不错,早就把你撵出去了。这样吧,后天再不交房租,你就另找地方住吧!”房东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黄文还想再解释几句,可房东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握着手机,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这个城市,似乎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浑浑噩噩的下了楼,忽的发现“某东外卖骑手招募”的小广告张贴在楼下。黄文盯着“多劳多得”的字样,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或许,可以脱下孔乙己的长衫,以后有机会,再穿回来。网上讲,这个干几个小时就有几百块钱,先把房租解决。
他颤抖着手指打开手机注册,填下个人信息,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而又无奈的仪式。
随着一声成功接单的提醒,黄文内心感叹了下,先试试,他赶忙骑上二手电动车出发了。
七月的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他准备的不像老骑手那样充足,黄文的后背很快被汗水浸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又湿又黏,难受极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咸涩的汗水流进眼睛,蛰得生疼,却顾不上擦拭,只是死死盯着手机上的订单,争分夺秒地加速驶向目的地。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闯红灯的渣土车如同失控的巨兽,呼啸着冲向他。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长空,黄文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本能地闭上双眼,双手死死握住车把。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世界在瞬间天旋地转。
“不对,不疼?”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 眼前的一切完全陌生,周围是低矮破旧的土坯房,墙面上布满了裂痕,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街边行人的服饰古怪,宽袍大袖,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古装剧的片场。
“这是…… 哪里?”
黄文惊恐地喃喃自语,他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一个约莫二十五六,面容刚毅俊朗的少年凑了过来,急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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