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刨到后半夜,终于把井口清理出来。林舟点燃煤油灯往下照,井壁长满了青苔,隐约能看见底下有块平整的青石板。
“下去看看。”林舟把绳子系在老槐树上,打了个死结。
“舟哥我去!”铁牛抢过油灯,抓着绳子就往下滑,“我身子轻。”
绳子“咯吱”响了半天,底下传来铁牛的喊声:“舟哥!底下有个洞!能容俩人钻!”
林舟心里一喜,跟着滑下去。井底果然有块青石板,挪开一看,后面竟是个丈许宽的溶洞,干燥得很,还带着股土腥气。
“咋样?”铁牛举着灯转圈照,“这地方绝了!耗子都找不着!”
“就这儿了。”林舟往洞壁上敲了敲,声音闷得很,“明天找些石板把井口盖严实,再堆上柴火,谁也看不出来。”
两人往洞里搬东西时,天边已经泛白。林舟把戒指里的面粉、药品、布票一股脑倒出来,铁牛蹲在地上数布票,眼睛直放光:“舟哥,你这得有二十丈布吧?够做两床棉被了!”
“别声张。”林舟往布票上撒了把土,“等过了这阵子,咱换点棉花,给秀莲和你媳妇做新棉袄。”
铁牛嘿嘿笑:“还是舟哥想得周到。对了,昨儿李书记为啥突然查你家?”
林舟往洞外看了眼,晨光正顺着井口爬下来:“有人捅到公社了。”他想起王老五被批斗时,人群里赵大娘那躲闪的眼神,心里冷笑一声,“这村里,盯着咱的人不少。”
三
没过三天,村里突然传开了闲话,说林舟在后山藏了“宝贝”。张猛带着俩民兵扛着枪就往后山闯,结果在乱葬岗撞见只野猪,被拱得摔了个狗吃屎,枪托都磕弯了。
“活该!”铁牛在猪圈墙根跟林舟说这事,笑得直拍大腿,“那野猪少说有三百斤,把张猛的棉裤都划破了,露着红秋裤跑回来的!”
林舟正往麻袋里装红薯干,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这还没完。”他把麻袋递给铁牛,“送李书记家去,就说是你俩在后山刨的。”
“凭啥给他?”铁牛脸涨得通红,“他前儿还想抄你家呢!”
“你懂个屁。”林舟瞪他一眼,“李书记家的娃都快饿晕了,这时候送过去,比啥都管用。”
铁牛不情不愿地走了。周秀莲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缝好的棉坎肩:“穿上吧,今早下霜了。”她往林舟怀里塞了个窝窝头,“掺了点玉米面,你尝尝。”
林舟咬了口,甜丝丝的。他突然想起戒指里还有罐炼乳,要是掺在窝窝头里,肯定更香甜。
“秀莲,”林舟拽住她的手,“过了年,咱生个娃吧。”
周秀莲的脸“腾”地红了,挣开他的手往灶房跑:“没正经!”
看着她的背影,林舟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空间里的物资还够撑两年,只要熬过这阵子,等政策松了,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他想起现代超市里琳琅满目的货架,突然觉得,此刻灶台上飘着的窝窝头香味,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
傍晚时,李书记突然来了。他没进门,就站在院门口,递给林舟一张纸条:“县上后天来检查,你家……注意点。”
林舟接过纸条,上面就俩字:“小心”。他抬头时,李书记已经走远了,军绿色的背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
“他这是……”周秀莲从屋里探出头。
“是个明白人。”林舟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今晚,把洞里的东西再挪挪。”
月光爬上窗台时,林舟和铁牛又摸到了枯井边。这次他们往洞里搬了些石头,把物资埋在底下,上面铺了层干草。铁牛边干活边嘟囔:“舟哥,咱这跟耗子打洞似的。”
“等熬过去了,咱就不用躲了。”林舟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到时候,我请你吃白面馒头,管够。”
铁牛的眼睛亮了,抡起铁锹更有劲了。远处传来狗叫声,衬得这冬夜格外寂静。林舟望着天边的星星,突然觉得,这1958年的日子虽然难,但只要身边有这些热热闹闹的人,有这口能喘气的井,就总有奔头。
四
县上的检查队来那天,天阴得厉害。林舟正在晒谷场扬场,张猛带着人闯过来,二话不说就往他家冲。
“搜!给我仔细搜!”张猛的嗓门比北风还横,枪托把门框都砸掉了块。
林舟慢悠悠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扬场的木锨:“张队长,这扬到一半的谷子……”
“别管谷子!”张猛一脚踹开地窖门,马灯的光柱在红薯干上扫来扫去,“就这些?”
“不然呢?”林舟往门槛上一靠,看着民兵们翻箱倒柜。锅碗瓢盆摔了一地,周秀莲纳了一半的鞋底被踩在脚下,她眼圈红了,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说话。
检查队的王干事是个戴眼镜的瘦子,他蹲在地窖边捏了捏红薯干,突然问:“林舟,你后山那片地,亩产多少?”
“不多,也就三百斤。”林舟答得干脆,“队里都有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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