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天地混沌。
一道闪电撕裂铅灰色的天幕,照亮了常山真定县外那片陡峭山坡。
泥水顺着岩缝奔涌而下,枯枝在风中嘶吼,仿佛大地也在颤抖。
就在这狂暴的雨夜里,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猛然睁开双眼。
赵云。
他瞳孔剧烈收缩,两股记忆如洪流般冲撞而来——
一股是冰冷、精确、属于现代世界的:头盔灯照亮岩层断面,地质图在手中翻动,无线电里传来队友急促呼喊:“老赵!快撤!山体要滑了!”下一瞬,巨石滚落,黑暗吞噬一切……
另一股则温热而熟悉:春日校场,父亲手持木枪指点动作,母亲在院门口唤他吃饭,乡邻称他“赵家郎君”,温良恭俭,却总被人说“太过仁柔,难成大器”。
他喘息着撑起身体,手掌深陷湿冷泥地。
可就在身形不稳欲坠之际,右手本能一抓,竟精准扣住崖壁垂下的藤蔓,指节发力,整个人如猿猴般稳住重心,未退半步。
“……这具身体?”
赵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还在滴水,肌肉却隐隐震颤,仿佛蕴藏着某种未曾觉醒的力量。
他闭目凝神,前世作为地质工程师的本能悄然浮现——骨骼密度远超常人,肌腱张力接近极限,神经反应速度几乎达到人体理论峰值。
“这不是普通的体质……这是为高强度运动、甚至搏杀而生的躯体!”
他缓缓站直,任雨水冲刷脸庞。
脑海中那两段人生逐渐交融,不再是混乱的碎片,而是汇成一条清晰的认知之河:他是赵云,也是那个曾用罗盘与岩芯解读大地脉络的男人。
如今,命运给了他一副足以承载野心的身躯,一个即将崩塌的时代,以及……一次重来的机会。
归途泥泞,但他步伐沉稳。
路过田埂时,他的目光落在土层断面上——黄褐夹砂,结构松散,下方隐约可见古河道痕迹。
他蹲下身,指尖轻划剖面,眉头微蹙:“东岗地势高,但土质疏松,若连降三日大雨,必成山洪,届时下游三村皆危。”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赵安,他的父亲,正披蓑戴笠巡田归来。
听见儿子分析地形隐患,老人先是一怔,继而眯眼望向东岗方向,沉吟片刻,竟认真点头:“你这话……有道理。”
“不如在东岗挖一道泄水渠,引洪入沟,可解后患。”赵云平静道。
赵安拍了拍儿子肩头,笑出声来:“我儿莫不是撞了神仙,一夜之间通了灵窍?从前连枪杆都握不稳,如今倒说起山水走势来了?”
话虽调侃,眼中却满是欣慰。
家中炊烟袅袅,李氏端出热饭,见儿子浑身湿透也不恼,只赶紧取来干布擦拭,口中轻责:“这般大雨还往山上跑,若摔着了怎办?”可眼神里的疼爱,藏都藏不住。
这一夜,饭桌之上,言笑温和,亲情如火。
赵云静静听着父母絮语,心中却掀起惊涛——这片土地,这些人,是他此生必须守护的根。
乱世将至,黄巾未起,天下尚存一线清明。
可他知道,那扇通往血与火的大门,已在风雨中吱呀作响。
晚饭后,赵安忽道:“来,今日练枪。”
赵云随父步入后院。木枪递入掌心那一刻,奇异的事发生了——
他的手臂自行抬起,腰轴微转,一记“扎枪突刺”如行云流水般使出,动作标准得近乎完美,连发力角度都比家传图谱所载更符合力学原理!
赵安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这才是破阵七式的第三式?怎地如此凌厉?”
赵云却已僵在原地。
不对……这不是记忆复苏,也不是肌肉记忆。
刚才那一刺,完全是神经系统自动调参的结果——就像大脑后台运行着某种算法,在瞬间完成了动作建模与优化!
心念刚落,脑海深处骤然一震。
一座恢弘宫殿虚影凭空浮现:琉璃飞檐横跨意识苍穹,廊柱林立,其上镌刻万象——刀光剑影、金石篆刻、音律阵图,纷繁浩瀚,不可尽数。
紧接着,一道冰冷而清晰的声音,自虚空中响起:
【万象天工已激活】
【可收录并解析当前所见技能】赵云站在后院中央,木枪横握,指尖微微发烫。
方才那一刺,快得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不是靠记忆,也不是模仿,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驱动着这具身体。
他闭上双眼,心神沉入脑海深处,那座琉璃飞檐的宫殿依旧悬浮于意识苍穹之中,静谧而庄严。
“回放。”
念头刚起,万象天工便如回应般运转起来。
刚才那记“扎枪突刺”瞬间被投映在思维宫殿的中央光幕上,动作一帧一帧倒退、分解。
紧接着,五大模块逐一浮现:握距三寸七分,略宽于标准;转腕角度偏左五度,影响穿透力;腰轴旋转未达满幅,损失三成劲道;重心前移过急,易失平衡;呼吸节奏紊乱,在发力瞬间换气,削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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