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苟一声令下,不仅王老五几人傻了眼,连闻讯赶来的福伯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少……少爷!使不得啊!”福伯一把拉住陈苟的胳膊,老泪都快急出来了,“那后山荒僻,蛇虫鼠蚁众多,您这刚醒,身子骨还没好利索,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再说,那臭蒿猪都不吃,您割它作甚?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筹钱啊!”
在福伯看来,少爷这分明是病情加重,开始胡言乱语了。
陈苟却异常坚定,他反手抓住福伯的手,眼神灼灼:“福伯,信我一次!那臭蒿,就是我们七天后的救命钱!时间不等人,快按我说的做!”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那是前世在项目deadline前调动一切资源时磨炼出的气场。福伯被他眼神中的光芒震慑,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还愣着干什么?”陈苟转头对还在发呆的王老五几人喝道,“拿上家伙,跟我走!今天割回来的臭蒿,按筐算工分,一筐抵你们平时半天工!”
“工分”这个词,又是陈苟顺口引入的新概念,但“一筐抵半天工”的意思大家听得明白。在“鸡蛋肉食”和“现银奖励”之后,这实打实的短期激励再次发挥了作用。
王老五一咬牙:“听少爷的!二狗,瘸子,抄家伙!”
尽管满心疑惑,但在利益的驱动和下意识的服从下,几人还是迅速找来了镰刀和硕大的背筐。陈苟也不废话,辨认了一下方向,带头就朝着村后那片荒坡走去。
福伯看着陈苟毅然决然的背影,跺了跺脚,终究还是不放心,小跑着跟了上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祖宗保佑,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看到陈苟带着人拿着镰刀筐子往后山去,都投来诧异的目光。当得知他们是要去割无人问津的臭蒿时,各种议论和嘲笑更是毫不掩饰。
“看,陈败家这是真疯了吧?”
“割臭蒿?喂猪猪都不吃,他难道自己要吃?”
“估计是没钱还债,想不开,去找个僻静地方寻短见?”
“寻短见带镰刀和筐子?”
这些风言风语飘进陈苟耳朵里,他充耳不闻。作为一个前社畜,抗压能力和对无关噪音的过滤能力是基本素养。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那个基于模糊记忆的大胆计划上。
来到荒坡,果然如王老五所说,那种开着紫色小花的臭蒿遍地都是,长势旺盛,在微风散发着一股特有的、不算好闻的气味。
“快,就是这种,尽量挑长得壮的割!”陈苟指挥着,自己也拿起一把镰刀,笨拙但又努力地加入了收割的队伍。
福伯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只能不停地提醒:“少爷,您小心手!哎呀,那有刺!”
陈苟的举动,在王老五这些庄稼汉眼里,更是坐实了“少爷疯了”的猜测。但看在“工分”的面上,他们手上的动作倒是不慢,镰刀挥舞,一丛丛臭蒿被割下,塞进背筐。
不到一个时辰,几人就割了满满六大筐臭蒿,堆在一起像座小山。
“少爷,够了吗?”王老五擦着汗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陈苟看着眼前的“成果”,摇了摇头,眼神里却闪着光:“不够!远远不够!这只是第一批实验原料。老王,你们三个,从今天起,别的活儿先放一放,主要任务就是割臭蒿!工分照算,另外,每天多管一顿饭!”
“还割?!”王老五差点咬到舌头。
“对!不仅要割,还要快!”陈苟语气坚决,“福伯,回去后,立刻在院子里找块空地,垒一个灶,搭一个大锅,再准备几个大木桶,要能密封的那种!越快越好!”
福伯张了张嘴,看着陈苟那不容置疑的表情,最终把所有的疑问和劝告都咽了回去,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是,少爷。”
他感觉,陈家这艘破船,正被这位突然变得陌生的少爷,驶向一条完全未知、且看上去极其不靠谱的航道。
一行人背着堆积如山的臭蒿回到陈家大院时,再次引起了留守的赵老栓、李老汉和吴妈的震惊。院子里弥漫开那股浓郁的臭蒿味,更是让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陈苟顾不上解释,立刻投入下一阶段的工作。他指挥着赵老栓和李老汉,按照他的要求,在院子角落用土坯和石头垒砌一个简易但结实的灶台。又让福伯去找来家里最大的一口铁锅,以及几个原本用来装粮,现在空空如也的大木桶。
“少爷,您这是要……煮猪食?”吴妈看着这架势,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她看来,这么多臭蒿,唯一的用途可能就是喂猪了,虽然猪大概率也不吃。
陈苟神秘地笑了笑:“不是猪食,是黄金。”
“黄……黄金?”吴妈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地上。
灶台和大锅很快架好。陈苟的命令一条接一条,清晰而迅速:
“老王,你们把臭蒿清洗一遍,去掉明显的泥土杂草,然后剁碎,越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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