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今朝,不问过往。”
——“凡人,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老许,你确定不用我陪你进去?资料上说这宅子可是‘五星级凶险’,我怕你一个人进去,出来就多个‘看不见的室友’。”
一辆沾满尘土的黑色SUV停在荒草萋萋的院门外,车窗降下,探出一张娃娃脸。他叫辜榆,许今朝的大学同学、多年好友,以及“今朝设计工作室”的首席(也是唯一)运营官。此刻,他正嚼着口香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许今朝正从后备箱拿出专业的勘察工具箱,闻言头也没抬:“如果你的‘室友’能帮忙分担房租,我不介意。”他声音平静,带着一种惯有的、令人安心的沉稳。
“许工,辜先生,就是这儿了。”一个略显油腻的声音插了进来。只见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腋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小跑过来,他是这处产业的中介,姓王,额头冒着细汗,脸上堆着职业性的笑容,眼神却始终不敢直视那扇黑洞洞的楠木大门。
“王经理。”许今朝朝他微微点头。
“许工,您看,这宅子虽然旧了点,但地段幽静,结构扎实,这价钱绝对是捡漏……”王经理搓着手,例行公事地推销着,语气却没什么底气。
“价格和条件合同里已经写清楚了。”许今朝打断他,目光重新投向古宅,像两把精准的卡尺,冷静地扫描着建筑的每一个细节,“我需要的是七十二小时不受打扰的初步勘测。”
“当然,当然!”王经理忙不迭地应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串样式古老、锈迹斑斑的钥匙,费力地打开了大门上那同样沉重的铜锁,“就是……许工,有些话我得再说一次,这宅子它……它不太平。前后几任主家,都没住满一个月就……我们公司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找您这样的专业人士来看看。”
一旁的辜榆忍不住插嘴:“王经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套?我们许工是正经的室内设计师兼凶宅修复师,靠科学吃饭的。”
王经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干笑两声:“是是是,科学好,科学好……那我就在外面车上等着,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他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宅院门口,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不祥。
许今朝没再理会,拎起箱子,迈步而入,将辜榆“一切小心”的叮嘱关在身后。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工装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并不夸张却充满力量感的肌肉。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背后,是一双过于清澈冷静的眼睛,像秋日深潭,很难掀起波澜。用辜榆的话说,许今朝的长相就是“理性本人”——英俊,但是一种带着距离感和分析性的英俊,仿佛他无时无刻不在用目光丈量这个世界。
宅内光线极暗,空气凝滞,带着一股陈旧的尘土和木头腐烂的混合气味。许今朝打开强光手电,光柱像手术刀一样划破黑暗。他的理性,是他最锋利的工具,也是他最坚固的铠甲。“活在今朝,不问过往”——这不仅是他名字的寓意,更是他的处世信条。
初步的勘测细致而枯燥。许今朝行走在布满蛛网的回廊里,脚步声在空荡的宅院中回响,格外清晰。他专注于测量、记录,用仪器检测着墙体的含水率和结构的稳定性,将中介的警告和辜榆的担忧都暂时抛诸脑后。
直到夕阳西下,最后一缕天光被厚重的窗棂吞噬,他才在宅子最深处,发现了一间与众不同的房间。
这间房位于整座宅子的风水“眼位”,异常干净,干净得不像话,仿佛百年的尘埃都刻意避开了这里。房间中央,用一块厚重的、暗红色的绒布盖着什么东西。
许今朝走上前,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他伸手掀开了绒布。
灰尘簌簌落下。
绒布下,是一面等人高的古镜。镜框是乌木镂雕,纹路诡谲,并非祥瑞图案,反而像某种扭曲的符文。镜面却光可鉴人,清晰地映出他略显惊讶的脸,以及身后无尽的黑暗。
他伸手触摸镜面,触感冰凉刺骨,不像玻璃,倒像是寒玉。
就在他仔细研究镜框纹路时,脚下不小心绊到了地面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身体猛地前倾。左手手掌为了支撑,重重按在镜框一处尖锐的雕花上。
“嘶——”
一阵尖锐的刺痛,鲜血瞬间从掌心涌出,滴落在乌木镜框上。
血滴并未顺着木纹滑落,反而像被饥渴的海绵吸收一般,瞬间渗入其中,消失无踪。紧接着,那暗红色的乌木镜框,竟隐隐泛出一层光晕。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许今朝心头一凛,立刻后退几步,快速从随身工具箱里拿出急救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用理性分析:“可能是某种罕见的化学木材涂层,遇到血液产生了荧光反应……”
然而,他话音未落——
“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不存在,却直抵灵魂深处的嗡鸣,以古镜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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