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杨浩便已转醒。
只见箫妃早已衣着整齐,正静坐榻旁绣墩上,默默凝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而另一侧的陈婤则犹自酣睡,姿态娇憨。
箫妃见杨浩醒来,即刻如贤妻般上前,温柔服侍他起身,整理衣带,递上沾湿的方巾净面,又奉上青盐漱口。
待杨浩坐下,她已亲手盛好一碗温热软糯的米粥,并配了几样清爽小菜,随后又沏上一杯香茗。
杨浩深感其体贴入微,心中暖意融融,轻吻其额角,柔声道:
“朕出征这几日,便让婤儿留下协助于你,施建与采矿事务繁杂,你多费心。朕快去快回。”
箫妃柔顺点头,应道:“陛下亲征,万事皆需小心,臣妾在此静候佳音,祈愿陛下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遂亲自为杨浩披上披风,送他出营。
杨浩遂率丑牛等四太保、十二名强驽亲卫,并阿史那玉真、塞云一同上马,扬鞭向江都城北的大营疾驰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队伍抵近大营辕门,却见一辆装饰华美的厢车停于门外,车旁肃立着四位衣饰讲究的侍女及一队骁果侍卫。
闻得杨浩马队急促的马蹄声,车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起,一人款步而下,正是风姿绰约的容华夫人。
只见她上前盈盈拜倒,声音柔媚禀道: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特遣臣妾随圣驾出征,以尽服侍之责。”
“未得陛下明令,臣妾不敢擅入大营,故于辕门外恭候圣驾。”
杨浩见状翻身下马,亲手扶起她。
此刻晨光熹微,加之营门灯笼光线昏黄,映照得容华夫人面容愈发朦胧娇艳!
尤其那一双点染得鲜红的唇,娇艳欲滴,与她身着的素白宫装形成强烈对比,宛如暗夜中悄然绽放的魅影!
而其身形凹凸有致,曲线曼妙,外罩的轻纱披帛在清晨的微风中随风飘拂,又平添几分宛如仙子临凡的飘逸之气。
杨浩心中一动,温言道:“有劳夫人了,起得这般早。如此,便一同入营吧。
玉真、塞云,尔等随行,护卫好夫人。”
二女在马上抱拳应诺:“喏!陛下!”
进入戒备森严的大营后,容华夫人与突厥公主的车驾暂留于中军大帐之外等候。
杨浩则径直升坐中军大帐,众将官闻鼓声齐聚,甲胄鲜明,参拜之声山响。
独孤盛、独孤开远二将率先出列禀报:“陛下,八千左、右御卫军士已集结列队完毕,军容整肃!所需一万五千石粮草俱已装车完毕,随时可听令启程!”
太保子鼠亦上前一步,沉声禀报:“所有新式兵器、箭矢及火油罐等物,均已按量装车捆绑结实,随时可随军启行!”
杨浩目光扫过众将,见准备充分,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颔首道:
“善!朕今日即出兵支援陈棱,预计数日便回。”
“在此期间,大营诸事需谨守本位,并有几项要务需即刻办理!”
“五军左都督宇文协听令!”
宇文协踏前一步,洪声道:“末将在!”
“命你即刻从大营中秘密挑选四百名忠勇可靠之士,组成亲卫队,加强格斗、护卫、急行军之特殊训练,务求精悍。”
“数日后,随阿史那公主车队西行,抵近洛阳城外后,依密令行事,不得有误!”
“喏!末将遵命,必不负陛下重托!”
“五军右都督崔弘度听令!”
崔弘度出列:“末将在!”
“尔立即晓谕骁果军全军:
以一百人为限,百夫长以上军职者,若有自愿返关中探亲、或欲接回家眷者,可至你处登记,以抽签方式决定名额。
中签者皆可随公主马队起行,朕已备下百份厚礼赐下,助其成行。
其余未中签者,需善加抚慰,告知此乃首次,待朕与突厥盟好,或他日击破瓦岗阻隔,归途畅通后,三月内必再有两次机会,定使众人皆有机会归乡。
崔卿须妥善处置,公正严明,勿使军心浮动,生出事端。”
“喏!陛下体恤将士,此乃天大的恩典与喜事!
末将定仔细考量,平稳办理,必使将士感念陛下恩德,绝不会出任何乱子,请陛下放心!”
“善!五军副都督来护儿老将军!”
须发已有些花白的老将来护儿中气十足地应道:“老臣在!”
“由你总领大营防务,率领麦孟才、钱杰、王才三将,守护中军大营。”
“操练之事,亦不可松懈,须按朕所授之新法,勤加操练,务必使士卒精锐!”
“喏!陛下所授练兵之法,契合实用,老臣深感佩服!”
“定与三位将军日夜坚守营盘,勤操练,严戒备,以待陛下归来!”
杨浩见诸事部署已毕,不再多言,霍然起身,下令道:
“独孤盛、独孤开远,放出探马斥候,大军启行!”
二将洪亮应诺:“喏!谨遵陛下之令!” 帐内顿时响起一片“恭送陛下”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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