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更像一个精密的科学实验室。
王姨正系着围裙,在其中一个操作台前,慢条斯理地处理着一些新鲜的菌菇。
看到公玉谨年走进来,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了慈祥又带着几分了然的笑容。
“先生,是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立刻给您做。”
王姨对公玉谨年那堪称“厨房毁灭者”的厨艺,心知肚明。
上次他心血来潮想煎个蛋,结果差点触发了整个天宫的火警系统。
“不,王姨。”
公玉谨年摇了摇头,走到那个巨大的,可以当镜子用的对开门冰箱前。
“我来给她做点东西。”
他说的是“她”,而不是“慕容曦芸”。
王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继续处理自己的食材。
但她的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公玉谨年的身影。
公玉谨年拉开冰箱门。
冷气扑面而来。
里面琳琅满目的顶级食材,让他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放弃了那些看起来就很复杂的肉类和海鲜,从保鲜层里,拿出了一盒鸡蛋,一袋有机小米,还有几颗看起来很水灵的小青菜。
就熬个粥吧。
这个,他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应付。
他找到一个雪白的陶瓷锅,接了水,把淘好的米放进去。
然后,他开始在灶台前,研究那个看起来比飞船控制台还复杂的电磁炉。
“先生,”王姨的声音,适时地在他身后响起,“太太喜欢喝粥,但她的胃不太好,不能吃太硬的米。”
公玉谨年回头。
王姨指了指旁边一个他没注意到的柜子。
“那里面有提前泡发好的有机珍珠米,用那个熬粥,口感会更软糯一些。”
公玉谨年从善如流,换了米。
他找不到自己用惯了的那种中式菜刀,只能拿起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西式主厨刀。
刀很称手,但菜板上的那几颗小青菜,却在他的刀下,呈现出了某种后现代主义的解构风格。
有的被切成了段,有的被切成了丝,还有的……被拍扁了。
王姨在旁边,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但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在公玉谨年手忙脚乱地准备打鸡蛋时,一个恰到好处的转身,不经意地,将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放在了他手边最方便拿到的位置。
粥,在锅里慢慢地沸腾,冒着“咕嘟咕嘟”的泡。
米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公玉谨年守在锅边,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地,笨拙地搅动着。
王姨看着他的背影,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此刻正为了厨房里的一件小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的脸上,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她知道,这个家,从今天开始,才算真正有了烟火气。
……
当公玉谨年端着一个木质托盘,重新回到卧室时。
慕容曦芸已经醒了。
她半靠在床头,身上还穿着那件丝质睡袍,长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有种慵懒的美感。
她看见他手里的托盘,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她撑着手臂,主动坐直了身体,动作里带着一丝难掩的期待。
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一小碟翠绿的青菜,还有一个……煎得有些焦的荷包蛋。
卖相,实在不怎么样。
公玉谨年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自己也坐在了床边。
他有点不敢去看慕容曦芸的表情。
“我做的。”
他低声说,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可能……不太好吃。”
慕容曦芸没有说话。
她只是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然后放进了嘴里。
她安静地咀嚼着。
公玉谨年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怎么样?”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慕容曦芸咽下那口粥,然后抬起头看他。
她没有说“好吃”,也没有说“不好吃”。
她只是又舀了一勺,然后,把勺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公玉谨年愣住了。
“你也尝尝。”她的声音,很轻,很软。
公玉谨年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吃下了那口粥。
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米粒有点硬,火候没掌握好,而且他忘了放盐。
寡淡无味。
然而,当他抬起头,再次对上慕容曦芸的视线时,他却看到,她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
那个弧度,很浅。
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商业成功后,在她脸上出现的笑容,都更加灿烂,更加真实。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收回手,自己一口一口地,将那碗并不完美的粥,全部喝了下去。
连同那碟被切得乱七八糟的青菜,和那个煎焦了的荷包蛋。
吃得干干净净。
公玉谨年看着她,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被一种温热的,名为“满足”的情绪,彻底填满了。
慕容曦芸放下碗,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她看着公玉谨年,忽然开口。
“以后,家里的饭,都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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