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刺激性疼痛让它差点条件反射地抽回爪子,但它硬生生忍住了,只是粗重的喘息如同风箱。
药水冲刷掉了一些表面的脓液,露出了底下更显狰狞的创面,但那些溃烂的、失去活性的组织并未见明显好转。
沈秋郎抿紧嘴唇,将带来的三瓶高效伤药全部用上,仔细喷涂了伤口上下两面。药水耗尽,也只勉强达到了深度清创、抑制表面感染的程度,对于内部严重的肌肉断裂和深层感染,显然力有未逮。
“不行,”沈秋郎直起身,擦了下额角不知是紧张还是疲惫渗出的细汗,回头看向裴天绯,语气凝重,“伤口太深,感染拖得太久,外用药治标不治本。我们需要更专业的处理,需要一个……医生。”
“我来。”裴天绯没有犹豫,提着一个小型便携检测仪走上前。
她的靠近立刻让刚刚稍有放松的老剥皮再次高度紧张起来,它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瞳孔紧缩,龇牙发出充满威胁的低吼,下意识地想将伤爪收回身下。
不能再刺激它了,但检查必须进行。
电光石火间,沈秋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血液几乎凝固的举动——
她猛地伸出自己的左臂,手腕一横,径直塞进了老剥皮因低吼而微微张开的、交错着层叠利齿的巨口之中,手臂紧贴着它冰冷潮湿的牙龈与那令人胆寒的獠牙!
“如果我,或者她,欺骗了你,对你有任何不利,”沈秋郎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目光直视老剥皮惊疑不定的猩红眼眸,“那你现在就可以,把我的手咬下来。”
“沈同学!你疯了?!”吴羽飞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就想冲上前。
“别动!”裴天绯也厉声喝止,但她看向沈秋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动。
沈秋郎没有回头,只是对吴羽飞轻轻摇了摇头。
手臂上传来的冰冷粘腻触感和利齿的坚硬质感无比清晰,但她心里却异常平静。既然选择了踏入恶灵的世界,与它们打交道,那么早晚都要面对这样的时刻,付出相应的“抵押”或“代价”。
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觉悟。
实际上,在她手臂伸出的瞬间,吴羽飞已经手速飞快地操作起了通讯器,紧急联络沉南市最好的外伤与显微外科医生,要求他们立刻前往裴氏家族旗下设备最先进的私人医院待命。
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万一真的……也要保证那只手臂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最好的接续,最大程度减少后遗症。
裴天绯心中同样掀起波澜。她没想到,这个自己妹妹的同学,这个看似散漫的学生,这个年轻的“恶灵专家”,竟有如此胆魄,做出这般近乎赌命的、充满野性智慧的信任交换。
一股油然而生的敬佩,冲淡了先前的惊讶。
她不再耽搁,立刻蹲下身,利用仪器和肉眼,极其专业而快速地检查了老剥皮的伤口。
几分钟后,她面色凝重地放下仪器,看向沈秋郎,语速清晰地说道:
“情况比看上去复杂,但并非不可为。伤口极深,拖得太久导致外围组织大面积坏死溃烂,必须进行外科清创手术,彻底切除所有坏死和感染严重的肌肉组织。之后才能进行有效的药物治疗,等待新生。”
她顿了顿,看向因为口中含着“人质”而勉强保持静止、眼神却焦躁不安的老剥皮,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解释:“不过有个好消息:外层溃烂的腐肉,某种程度上像一层‘隔离带’一样,延缓了病菌向深处健康肌肉和骨骼侵蚀的速度。”
“只要切除这层‘坏肉’,内部的肌肉组织在充足药物和营养的支持下,如果它的生理愈合机制与常规犬类宠兽相似,恢复速度会很快,骨骼和肌腱的损伤也有望修复。”
沈秋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下一些。她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将自己的手臂从老剥皮口中抽了出来。
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被牙齿硌出的红印,但皮肤完好无损。
老剥皮在她抽手时,下意识地合拢了一下嘴巴,但最终,那些能轻易咬碎钢铁的利齿,只是轻轻擦过了她的皮肤。
“这样吗……”沈秋郎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臂,目光落回老剥皮那依旧可怖的伤爪上,低声道,“那就好。”
按照图鉴所言,能从“小剥皮”挣扎进化成“老剥皮”已是九死一生。她不想看到这样一个历经痛苦、挣扎求生、甚至对“幼崽”怀有匪夷所思仁慈的生命,最终因为人类的陷阱和伤病的折磨,落得如此凄凉无助的境地。
能救,就一定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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