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林凡被一阵轻柔的嗡嗡声吵醒。
他睁开眼,发现声音来自婴儿床——林曙光手上的发光纹路正在以固定频率明灭,像某种呼吸灯。小家伙睡得很沉,但小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做梦。
手环震动:
【林曙光灵能铭文刻印状态更新】
【新增符文:守护(初级)】
【效果:被动形成微弱灵能防护场,可抵挡低强度恶意感知/精神窥探】
【来源:推测为铁片在睡梦中进行的‘夜间教学’】
【温馨提示:宿主的儿子在睡梦中自学成才,建议检查他有没有偷偷熬夜】
林凡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婴儿床边。
借着窗外翡翠小树透进来的微光,他能看清儿子手背上的纹路确实多了一组——之前是三组简单的符号,现在变成了四组,新的一组像是几个同心圆套着盾牌的形状。
“守护符文……”林凡低声自语。
这时,通讯器突然传来紧急信号——是叶知秋。
“林凡,立刻来指挥室。”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透着紧绷,“东边有情况。”
林凡看了眼熟睡的儿子,快速穿好衣服,在苏婉清耳边轻声道:“我去趟指挥室,你继续睡。”
苏婉清迷迷糊糊点头。
五分钟后,指挥室。
叶知秋、沈冰、周老蔫都在,还有黑子——后者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全息地图上,东部区域标记着十几个红点,分布得很散,但大致形成一个弧形,像是……包围圈?
“什么时候发现的?”林凡问。
“两小时前。”黑子调出侦察记录,“起初只是零星的异常能量读数,强度很低,我们以为是夜间活动的变异生物。但一小时后,读数越来越多,而且……它们在移动,有规律地移动。”
画面快进。
红点缓慢但确实地在向黎明基地方向收缩,速度很慢,每小时不到一公里,但方向明确。
“数量?”
“目前确认的至少十五个,但实际可能更多——我们的侦察设备在远距离精度有限。”叶知秋道,“更奇怪的是,它们没有热信号,没有生命特征,连灵能波动都极其微弱,如果不是周工新升级了探测器,根本发现不了。”
沈冰推了推眼镜:“我分析过能量特征,和之前‘洞察之眼’的设备完全不同。更……纯粹,更像是纯粹的观测装置,而不是攻击单位。”
“观测者。”林凡想起吴钢供词里的那个词。
“什么?”周老蔫抬头。
“‘洞察之眼’的高级别单位,代号‘观测者’。”林凡沉声道,“按照吴钢的说法,当常规侦察失败后,组织会派遣观测者介入。它们不直接攻击,只负责收集情报和评估威胁。”
黑子皱眉:“所以这十几个红点……是来‘看’我们的?”
“大概率是。”林凡盯着地图,“它们现在距离基地多远?”
“最近的二十公里,最远的三十五公里。”叶知秋道,“按照这个速度,最早的一批明天中午会进入基地十公里范围。”
“能打下来吗?”
“很难。”周老蔫摇头,“能量信号太弱,我们的武器锁定系统可能无法有效追踪。而且如果它们真的只是观测单位,体积可能很小,甚至可能是……纳米级?”
指挥室陷入沉默。
纳米级的观测装置,散布在二十公里外,缓慢靠近。
这怎么防?
“沈冰,”林凡突然问,“你刚才说,曙光新获得的符文是‘守护’,能抵挡恶意感知和精神窥探?”
“理论上是这样。”沈冰调出数据,“但那是被动防护,范围很小,只覆盖他自身。除非……”
她眼睛一亮:“除非我们能把这个符文的效果放大!就像之前用翡翠小树能量阵列放大灵能波一样!”
周老蔫立刻接话:“用铁毡做放大器!那玩意儿现在是个巨大的灵能导体,如果能将林曙光的守护符文共鸣导入铁毡的能量网络,理论上可以形成一个覆盖整个基地的大型防护场!”
“但需要曙光主动激发符文。”沈冰皱眉,“他现在只会被动使用,而且是在睡梦中无意识激发的。”
林凡沉默片刻。
“叫醒他。”
“现在?”叶知秋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如果观测者真的是纳米级侦察单位,等它们进入十公里范围,我们基地的所有秘密——翡翠小树、铁毡、曙光的能力——都会被看光。”林凡转身往外走,“我去叫他。”
五分钟后,林凡抱着睡眼惺忪的林曙光回到指挥室。
小家伙揉着眼睛,一脸委屈:“爸爸……困……”
“知道困,但我们需要你帮个忙。”林凡把儿子放在操作台上——当然垫了软垫,“看这个。”
他指向全息地图上的红点。
林曙光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小脸慢慢皱起来:“坏……眼睛……”
“对,坏眼睛在偷看我们。”林凡轻声道,“曙光,你手手上有亮亮的图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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