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眼!”
王嫂子惨叫一声,捂着脸连连后退,浑身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褂子上全是泥点子,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活的!真是活的!”
周围的军嫂们吓了一跳,随即爆发出惊呼。
这条海鳗足有成年男人胳膊粗,青黑色的脊背泛着冷光,张开的大嘴里两排尖牙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哪里是死鱼,分明生猛得很!
“王嫂子,实在对不住啊。”苏瑶嘴上道着歉,脸上却没什么诚惶诚恐的意思,反而笑盈盈的,“这鱼性子烈,不经逗。您要是再凑近点,怕是鼻子都要被它咬下来一块呢。”
王嫂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又腥又臭,气得浑身哆嗦:“你……你是故意的!”
“嫂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苏瑶收起笑,杏眼微冷,“刚才是你说这是死鱼,非要凑过来看个究竟。现在被鱼尾巴扫了,怎么能赖我呢?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
“就是啊,王嫂子,你自己凑上去的。”
“人家苏瑶都说了是刚抓的,你非不信。”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再加上这两天吃了苏瑶嘴软(虽然没吃到嘴里,但闻到了味儿),大伙儿的心早就偏了。
王嫂子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既是气的,也是臊的。
她在院里横行霸道惯了,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
可看着苏瑶那篓子里还在活蹦乱跳的“硬货”,再看看自己篮子里那点可怜巴巴的小鱼小虾,她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技不如人,说什么都是丢人现眼!
“哼!走着瞧!”王嫂子狠狠啐了一口,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跑了。
苏瑶没再理会这只跳梁小丑。
日头越来越毒,海鲜这东西最怕热,再不回去处理,活的也得变臭的。
她谢绝了几个军嫂想要帮忙的好意,背起几十斤重的竹篓,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回到家,关上院门,苏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嘶——”
肩膀上火辣辣的疼。
这具身体还是太娇嫩了,几十斤的东西背了一路,肩膀上肯定勒出了血印子。
她赶紧放下竹篓,舀了瓢凉水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加了灵泉水,疲惫感瞬间消散了不少。
看着满地的战利品,苏瑶顾不上休息。
那条大海鳗生命力极其顽强,还在篓子里扑腾。
这种凶猛的家伙,最好的归宿就是下锅。
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得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苏瑶手起刀落,利索地处理了海鳗。
这玩意儿肉质紧实,红烧最入味。
起锅烧油。
这次她没用猪油,而是倒了小半碗珍贵的豆油。
海鳗段裹上一层薄薄的面粉,下入六成热的油锅里炸。
“滋啦——”
油花四溅,香味瞬间炸开。
待到鱼段表面金黄酥脆,捞出控油。
锅里留底油,放入一大把蒜瓣、姜片、干辣椒爆香,再倒入炸好的海鳗段,淋上酱油、料酒,加水没过鱼身。
大火烧开,小火慢炖。
浓油赤酱的香味儿顺着烟囱飘出去,霸道地宣告着这家主人的好厨艺。
就在苏瑶等着收汁的时候,院门突然被推开了。
路远回来了。
今天的路远,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他依旧穿着那身作训服,但走路带风,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精气神。
那张平时总是板着的冷脸,此刻竟隐隐带着一丝……喜色?
“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苏瑶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十一点不到。
路远大步走进厨房,视线落在苏瑶忙碌的身影上,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
“团里开了个会,提前散了。”
他走到水缸边,照例舀水洗脸。
冰凉的井水冲刷着他燥热的皮肤,也让他激动了一上午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他直起腰,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把脸,转头看向苏瑶。
“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苏瑶正在给锅里的红烧海鳗收汁,头也没回:“什么事?要是又要出任务,提前说好,这次必须带够干粮,别像上次那样饿着肚子回来。”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叮嘱,路远心里那块最坚硬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软软的,有点酸,又有点甜。
这就是有家,有媳妇的感觉吗?
他走到灶台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苏瑶。
“不是出任务。任命下来了。团长。”
苏瑶握着锅铲的手一顿,“团长?你是说……你升正团了?”
路远看着她震惊的小模样,嘴角终于忍不住微微上扬,点了点头:“嗯,红头文件刚下。”
二十四岁的正团级!
哪怕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这也是极其罕见的!
苏瑶脑子里迅速闪过几个念头。
路远升职了,意味着津贴又要涨了。
正团级的津贴,一个月少说也有一百二三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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