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杭缎怎么卖?”苏妙指着一匹颜色鲜亮的料子问。
“小姐好眼光!这是新到的货,一两银子一尺。”伙计报价。
“啧啧,真贵!这购买力换算成人民币得多少?” 苏妙内心吐槽,面上却故作沉吟:“嗯……颜色是不错,就是不知道结不结实,下水会不会褪色?我们家庄子远,做夏衫可得耐穿些。”
她故意扯到“庄子”,暗示自己可能来自城外富户,有批量采购的潜力,试图引起更高层面的注意。
果然,那老掌柜听到“庄子”二字,抬眼看了她一下,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并未亲自过来招呼。
苏妙又随意问了几个问题,买了二尺最便宜的细棉布(做样子),便离开了绸缎庄。
“初步判断:店铺经营正常,掌柜警惕性高,未发现明显异常。需要更多信息。” 她在心中记录。
接下来是“顺达车马行”。这里环境嘈杂些,牛马粪便和尘土的气息混合。苏妙借口想租一辆车,月底去城外寺庙上香,与一个管事模样的汉子攀谈起来。
“小姐要去哪个庙?路可不近,单程就得大半日。”管事一边翻着登记簿一边说。
“就是西山那个……叫什么来着?”苏妙装作记不清。
“是龙泉寺吧?那路我们常跑,安全得很!”管事热情推荐,“给您安排个稳妥的老把式?”
“你们常跑北边吗?我有个亲戚在那边,以后说不定还得麻烦。”苏妙试探着问。
管事笑容不变:“北边也跑,就是近来不太平,价格贵些,查得也严。”
对话自然,没有露出破绽。苏妙同样没有久留,很快离开。
“车马行业务范围广,对北境情况敏感,符合推测。但无明显把柄。”
最后一家,是那个“兴隆南北杂货铺”。这家铺子位置相对偏僻,门面也不大,里面货物堆得满满当当,从南方的干货到北方的皮子,种类繁杂。
苏妙走进去,假装挑选蜜饯。店铺里只有一个看起来昏昏欲睡的老伙计。
她一边挑,一边状似无意地环顾四周。店铺后面有个小门,挂着布帘,似乎通向仓库或者内院。就在她准备结账离开时,布帘一动,一个穿着绸衫、面色有些阴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账本似的东西,对老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中年男子目光扫过苏妙,并未停留,但苏妙却心中猛地一跳!
这个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光火石间,苏妙的大脑飞速检索着原主那模糊的记忆碎片!是在侯府?还是在某个宴会上?
不对!不是原主的记忆!是她自己的记忆!是……是那个玄铁令暗格里的纸条!那张画着简易地图的纸条旁边,似乎用更细的笔触,勾勒过一个模糊的人头像!虽然潦草,但那个鹰钩鼻和略显刻薄的嘴唇,与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有七八分相似!
“我靠!生母留下的线索里,有这个人?!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国公府可能关联的杂货铺里?”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苏妙,让她几乎要失态。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低下头,快速付了钱,拿着那包蜜饯,像是被店铺里的异味熏到一样,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马车上,苏妙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韩四坐在车辕上,似乎毫无所觉。
“重大发现!必须立刻报告!”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肃王和周先生。但随即,那个“小心身边人”的警告又浮现在脑海。
韩四可靠吗?他现在是唯一知道她行踪和反应的人。如果他是眼线……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直接回去报告,那样太明显。她需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或者,用一种更隐蔽的方式传递信息。
马车行驶在回王府的路上。苏妙靠在车厢壁上,闭着眼睛,看似在休息,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回到客院,苏妙像往常一样,将今天外出看到的、听到的(过滤掉杂货铺男子的关键信息),整理成一份“市场调研报告”,用歪歪扭扭的繁体字写在纸上,准备交给周先生。
在报告的末尾,她加上了一段看似随意的“感想”:
“……今日所见市井繁华,然人心叵测。尤记得幼时随生母偶遇一面相刻薄、鹰钩鼻之行商,强卖劣物与母亲,母亲柔弱,只得忍气吞声,归来垂泪许久。今见市井中人,不免想起此事,心生感慨。望王爷与先生查案之时,亦需留意此等貌恶心诈之徒。”
她将关键信息——“鹰钩鼻”、“面相刻薄”、“行商”(杂货铺老板可归类为行商)——隐藏在了对生母的回忆和个人的感慨中。即使这份报告被眼线看到,也只会觉得她是小女孩家在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完美!既传递了信息,又做了伪装!我真是个天才!” 她对自己的“加密通信”手段十分满意。
她将报告交给容嫂,请她转呈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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