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白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他刚把《坚持者》的前奏发给沈照，就打开了舆情监控后台。看到数据时，他皱起了眉头。
“江俞白 刘予薇”这个词条的搜索量，在两小时内涨了三百倍。
他点开热搜榜，发现一个小号发了一篇文章，正在快速传播。标题写着：“破壁之声导师私下互动曝光？疑似情感升温”。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照片，里面两个人头靠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
照片是从排练厅外的走廊缝隙拍的。光线很暗，只能看出是江俞白和刘予薇。他们坐在钢琴边，一个低头看谱，一个侧脸听。动作是指导时的瞬间，但被截出来后变了味道。
江俞白冷笑一声，马上调出技术团队的追踪系统。三分钟后，结果出来了。首发账号注册才五天，IP地址跳转了三次，明显做了伪装。十几个营销号在同一时间转发相同内容，评论区全是“难怪他这么照顾她”“沈照知道吗”这类话。
这是水军操作。
他保存截图，又打开刘予薇的社交主页。她的私信已经爆了，有人骂她心机重，也有人劝她炒作。她没发任何回应，最后一条动态还是三天前的练习视频。
手机响了。是沈照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喂。”
“江老师，你在忙吗？”她声音很轻。
“在查点事。”他说。
那边停了一下，然后她笑了：“那我等你查完再说。”
电话挂了。江俞白看着黑掉的屏幕，敲了一下桌面。他知道她在剧组，知道她要拍新戏。可她第一反应不是质问，而是等他处理。
他站起来，走到监控设备前，输入密码，调出前几天排练厅的录像。快进找到照片对应的时间段。完整画面显示，刘予薇拿着新写的歌词来找他修改，他指出副歌押韵有问题，两人凑近看同一张纸。全程不到三分钟，结束后他就让她回去重写。
没有多说话，没有单独相处，连对视都很少。
但这些不会出现在热搜里。
他又查了萧烬厉最近的行程。对方这两天根本不在基地，公开活动都在外地。有意思的是，三家娱乐号挂着他的公司旗下，而这三家号都参与了首轮传播。
江俞白把所有证据打包存进加密文件夹。他不需要拿去解释，他只想知道是谁动手的。
林小满吃午饭时看到热搜。她正咬饭团，手机弹出粉丝群消息，附了一张截图。她一眼认出江俞白，虽然照片很糊，但他那种冷淡的坐姿太明显了。
她赶紧翻热搜，越看越气，直接冲进沈照的休息帐篷。
“姐，你快看这个！”她把手机递过去。
沈照正在换护膝，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画面里两人靠得很近，确实容易误会。她没说话，把手机还了回去。
“你不急吗？”林小满着急，“这都上热搜第三了！晨曦那边肯定要你删博澄清，不然就说你默许了！”
沈照系好护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删？”
“可……可别人会怎么想啊！”
“我想就行。”她说完，拿起外套往外走，“导演说十分钟后开拍。”
林小满追上去：“那你至少发个声明吧？”
“不用。”她说，“他会处理。”
“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不是相信他。”她停下脚步，“我是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事。”
林小满愣住了。她看着沈照走出去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予薇是在宿舍接到经纪人电话的。她刚结束声乐训练，累得只想躺下。电话一通，对方就让她立刻去看热搜。
她点开微博，看到照片时脑子嗡了一声。
“你现在马上发声明，就说只是正常请教，绝对不能提江老师的名字！”经纪人语速很快，“别给他惹麻烦！”
“可是……”她想解释。
“没有可是！现在就发，措辞要冷，态度要坚决，明白吗？”
电话挂了。她坐在床边，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最后只打出一句：“网传内容不实，请勿猜测。”发完就把手机扣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节目组有两个实习生在聊天。
“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谁知道，但江老师平时那么冷，居然会跟学员靠那么近？”
“关键是沈照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奇怪了。”
“我觉得不对劲，萧老师队里的人都在转，节奏太整齐了。”
“嘘，小点声，上面不让议论。”
江俞白这时正站在资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份申请表。他是来拿排练厅原始监控录像的，需要节目组签字。工作人员接过表格看了看，抬头问他：“您是要查那天的事？”
“嗯。”他答得干脆。
“其实……我们也注意到了。”那人压低声音，“技术部发现流量异常，应该是有人推的。”
江俞白点头：“我知道。”
“您打算怎么办？”
“先拿到录像。”他说，“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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