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耸肩，“可能最近看书多了。”
“《演员的自我修养》？”
“嗯。”她说，“他还给我发了朗读版。”
“所以你现在说话也像他，挺冷静的。”
“我才不像他。”她笑，“他话少，我话多。”
“你现在也不怎么说了。”助理说，“拍戏时不叽叽喳喳了。”
“因为该说的都在戏里说了。”她看着远处收器材的人，“刚才那段，我想了很多。”
“想什么？”
“想如果我是她，会不会也这么做。”她说，“离开家，去守一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明明恨妹妹抢了婚事，却还是要替她承担后果。”
“你会吗？”
她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不委屈。她是自己选的。”
助理看着她，忽然觉得她不一样了。
不是偶像，不是流量，也不是谁的迷妹。
就是一个演员。
完成了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导演说可以收工了。”副导演走过来，“明天早上六点补两个近景，不影响你行程。”
“好。”她站起来，“我去卸妆。”
“我陪你。”
两人往房车走。
路过主控台时，摄像师打招呼：“沈老师，刚才那条太绝了。”
她点头致谢。
进了车，助理关上门，开始拆头饰。
“你知道吗？”她说，“我以前最怕这种戏。一句话没有，全靠眼神和动作。总觉得观众看不懂。”
“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懂的人自然懂。”她说，“就像江老师听歌，不需要解释，旋律一出来就知道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什么都往他身上扯。”
“因为他本来就在。”她笑，“我进步了，他会看到。我不说了，他也知道。”
助理摇头：“你们俩真是绝配。”
“不是绝配。”她认真说，“是互相看得见。”
卸完妆，她换了衣服，拿起保温杯。
“走吧。”她说，“回去还得看剧本。”
“你不休息？”
“今天拍完了，心是空的。”她说，“得填点别的进去。”
两人下车。
片场清了一半。道具组在拆背景墙。风还在吹，卷起地上的纸屑。
她站在车门口，看了一眼山门的方向。
夕阳落在石阶上，金黄一片。
她轻轻闭了下眼。
风吹起碎发，贴在额角。
她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被角落的摄影师拍了下来。
他没出声，只是默默按下快门。
一张没修的原图，后来上了热搜。
标题是：【沈照杀青日背影曝光，网友泪目：这才是真正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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