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制片人私聊他：“你比很多新人懂行。”
他没回。
晚上，他和沈照开了第一次正式会议。他们说好用全名，不叫昵称。时间九点，限时三十分钟。
沈照先说：“第二场戏的情绪起点可以低一点，现在太满了。”
江俞白记下：“列入修改建议，要和编剧沟通。”
他说：“音乐进入时间我会调，你跳舞的节奏要配合前奏。”
“我知道。”她说，“我会重新对节拍。”
“饮食上，蛋白质减少百分之二十，加葡萄糖胺。”
“助理已经在买了。”
“训练强度每周增加不超过百分之十五，别受伤。”
“老师同意了。”
“所有改动，走邮件确认。”
“好。”
“没有例外。”
“明白。”
会议结束，两人都松了口气。
沈照躺在床上，发最后一条消息：“我们是不是太认真了？”
他回：“因为这件事很重要。”
她没再说话。
第五天，她的足尖训练达标了。老师让她穿上演出软鞋，做一套完整的把杆动作。她一口气做完，没停。最后一个动作收尾，身体站得很稳。
老师点头：“可以进组了。”
沈照眼眶有点湿。她拍视频发过去，只写了两个字：“成了。”
江俞白正在看最终预算表。他看完视频，把“舞蹈训练”从“进行中”改成“已完成”。
他打开私人笔记本，在第一页写：
【项目代号：双星记
当前状态：全员就位
明日指令：待命开机】
他打开邮箱，群发通知：
“所有准备已完成。
音乐 ready。
演员 ready。
制片 ready。
等开机令。”
发送成功，他关掉电脑。
屋里很安静。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天没亮，城市在灰蓝的光里。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去拿外套。
手机响了。
是沈照。
“我梦见我站在舞台上，台下没人，只有你在弹琴。”
“然后我开始跳，越跳越稳。”
“音乐是你写的那首。”
他听着，没说话。
“你说我跳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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