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也在这儿,走,上我那喝碧螺春去。
今儿杨厂长高兴,赏了我半包好茶。
傻柱瞧着秦姐泛红的脸颊,忍不住嘚瑟起来。
你们先走,我得喂兔子。
秦淮茹哪有闲工夫大白天喝茶。
就算没事也得装模作样找点活干。
柱子,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陆杨冲秦淮茹使了个眼色,随傻柱进了屋。
表舅,您尽管吩咐。
傻柱从包里摸出俩饭盒,又掏出半包茶叶。
这小子天天往家带饭盒,难怪电视剧里被秦姐盯上。
..........
帮我联系轧钢厂管分房的领导,我想谈谈。
陆杨递过一根大前门。
这事儿归总务处周科长管!
不过最后还得杨厂长点头。
表舅,您该不会要买房吧?
傻柱一脸诧异。
他才刚当临时工没几天,居然敢打听房子。
领导让我帮着问问。
柱子,帮我约下周科长。
这事关系到我前程!
陆杨有了工作,住房成了头等大事。
那年头房子都是单位分配。
除非是名牌大学生,进厂就能排上号。
普通工人等十年也未必能分到单间。
这事不难办!
周科长好酒,你弄两瓶好酒。
趁厂里没下班,直接去总务处问问!
傻柱难得这么机灵。
..........
好主意!
赶紧走!一会儿该下班了!
陆杨提前出门,佯装去买酒。
他在僻静处从随身空间取出两瓶牛栏山二锅头,随后与傻柱一同前往轧钢厂总务处。
临近下班,只剩半小时左右,总务处办公室内仍有三人高声争论分房事宜。
........
“周科长,我们夫妻俩都在轧钢厂工作,结婚五六年了,一直没分到房子,连孩子都不敢要!”
“不瞒您说,保险套都用破多少个了!这事您得管啊!”
“再拖下去,我媳妇说要跟我离婚!”
........
“我家更困难!十几口人挤在不到二十平的屋里!”
“您能想象吗?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加上父母全住一起!”
“晚上那动静……我这条件根本没法找对象!”
“我在厂里干了十年,只求分个五平米的单间!”
........
“小周,我可是看着你进厂的!去年你怎么答应我的?”
“说今年一定帮我儿子解决,结果呢?”
“再不解决,我全家就住你家门口!”
.........
几人情绪愈发激动,周科长却淡定地坐着记录,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如今各单位住房都紧张。
工人们再着急,周科长也解决不了住房问题。
天天面对这样的压力,难怪他总爱喝两口!
各位的情况我都记下了。
我会直接向厂长汇报。
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有进展我马上通知你们。
周科长边说边把众人送出办公室。
转身就把提着礼物的傻柱和陆杨请进屋。
周科长,您这一天可真够辛苦的!
给您介绍下,这是我表舅。
他想打听下厂里分房的事。
傻柱话音刚落,陆杨就把两瓶酒放在桌上。
这酒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刚才在门口你们也看见了。
工人们都急成那样了,实在没法再安排人。
周科长强忍着不舍,把牛栏山二锅头推了回去。
..........
周科长,您昨天去过红星四合院吗?
陆杨显然不是来要房的。
他连轧钢厂职工都不是,根本没资格排队。
去过,那儿还有我们厂三间房。
但那房子早就不能住人了!
厂里给新来的大学生300元建房补贴,人家都不愿要。
周科长连连摇头。
那破房子白送都没人要!
就是个土坯房的小跨院!
给300块钱连买砖都不够!
傻柱一脸得意,他住的正房可比这小跨院强多了。
“屋子旧些、简陋些都不要紧,关键得有个宽敞的院子。”
陆杨说着,顺手给周科长递了支大前门。
“同志在哪个单位工作?”
周科长闻言,目光倏地亮了起来。
三间旧屋带院子!
这不正巧么?红星四合院那个闲置的小跨院简直完美匹配!
“我在机修厂,咱们同属一个系统。”
陆杨擦亮火柴,先给周科长点烟,又给自己燃上一支。
“机修厂可是咱们的兄弟单位。”
“要是轧钢厂住房宽裕,那小跨院现在就能批给你。”
“可眼下厂里住房紧张得很,这节骨眼上,谁敢动卖房的念头?”
周科长说的确是实情。
若把轧钢厂的房子卖给机修厂的人——
那些等房等到望眼欲穿的职工,非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
“周科长说得在理。”
“房子确实不能卖,但可以置换!”
“要是有人愿拿三间房换这小跨院,您看如何?”
陆杨为这独门独户的院子,算是豁出去了。
“三间房?哪有人肯换?”
“真要有人换,我当场就能批条子!”
周科长乐了,谁会用三间好房换破旧屋子?
“我换!”
“我能在附近购置三间十平米左右的屋子。”
“专门用来置换红星四合院的跨院!”
陆杨神色郑重地保证道。
“这话可作数?开不得玩笑!”
“要真置换,现在就能立字据。”
周科长“腾”地站起身。
红星四合院那三间破屋空置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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