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看着朱元璋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
“陛下,您先别急着反驳。”
他摆了摆手,示意朱元璋稍安勿躁。
“镇守四方,屏卫中央,这话听着是真提气。”
“可您知道上一个这么干的朝代,后来怎么样了吗?”
陈光明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叫战国。”
“周天子分封天下,一开始大家也都是亲戚,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喝酒一起打猎,亲热得不得了。”
“可两代人之后呢?”
“三代人之后呢?”
“血缘关系越来越远,人心隔着肚皮,谁还认谁是叔叔大爷?”
陈光明走到大殿中央,伸出手指比划着。
“您给出去的是什么?”
“兵权!”
“财权!”
“人事权!”
“在一个藩地里,藩王就是土皇帝!”
“他有自己的军队,有自己的钱袋子,甚至官吏任免都能插一手!”
“这不叫拱卫中央,陛下,这叫养蛊!”
“现在天下未定,他们有仗打,自然没工夫想别的。”
“可等天下太平了呢?”
“您那帮精力旺盛的儿子们,孙子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你让他们天天在王府里待着,啥也不干,就领着那几万石的俸禄混吃等死?”
“您觉得,他们能甘心吗?”
“人心是会变的,陛下。”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隔阂!是猜忌!”
“您现在跟儿子们关系好,那是因为您是爹,是开国太祖,威望无人能及。”
“可标哥以后继位呢?再往后呢?”
“新上来的皇帝,跟那帮藩王叔叔们、堂兄堂弟们,一年都见不着几面,哪来的感情?”
“到时候,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咱也别说那么远。”
陈光明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就说您眼下这几个宝贝儿子。”
“您家老二朱樉,在西安被他那个邓氏媳妇忽悠得五迷三道,乖戾暴虐,都快不认您这个爹了。”
“老三朱棡,那爱好更是重量级,就喜欢看人被车裂,还把人家的血涂在饼上吃,说能壮胆。陛下,这心理状态……它正常吗?”
“还有老四朱棣,身边跟了个叫姚广孝的妖僧,天天琢磨着怎么干大事,那股子野心,隔着南京城墙我都能闻到味儿!”
“老五朱橚,倒是个老实孩子,可就是个技术宅,天天捣鼓他的花花草草,两耳不闻窗外事。结果呢?后来还不是被您那好圣孙朱允炆,随便找个理由就给废了,差点小命都保不住!”
陈光明一口气说完,又走回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他实在是有点口干舌燥。
朱元璋的脸色,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
陈光明说的这些,有些他知道,有些他还蒙在鼓里。
但无论知道与否,从一个外人嘴里如此直白地说出来,都让他颜面尽失,怒火中烧。
“说完了儿子,咱再说您另一个神操作。”
陈光明润了润喉咙,完全不给朱元璋发作的机会。
“海禁。”
“您怕沿海的百姓跟外人勾结,也怕张士诚、方国珍的余孽在海外生事,干脆就把门一关,‘片板不得下海’。”
“对吧?”
“这个初衷,我也理解。稳定压倒一切嘛。”
“可结果呢?”
“您把大门一关,咱们大明的丝绸、瓷器、茶叶,这些硬通货,全都卖不出去了!”
“外面的香料、珠宝、良马,也进不来!”
“您这是亲手掐断了咱大明的一条财路啊!”
“您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陈光明冷笑一声。
“大错特错!”
“沿海那帮靠海吃海的渔民,您不让他们下海捕鱼,他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活不下去,那就只能当海盗!”
“从良民变成流寇,这都是被逼的!”
“还有,您以为您把门关上,别人就进不来了?”
“东瀛的那些倭寇,一看大明海岸线这么长,水师又这么拉胯,简直把咱们这当成后花园了,三天两头就来一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什么?!”
朱元璋终于忍不住了,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
“倭寇敢犯我大明沿海?!”
“咱的水师呢!”
“都是干什么吃的!”
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去摸挂在龙椅旁边的天子剑。
“别激动,陛下。”
陈光明淡定地看着他。
“就您那点水师,去了也是给人家送人头。”
朱元璋拔剑的手顿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光明。
“你……你说什么?”
“我说,大明的水师,战斗力约等于零。”
陈光明毫不客气地戳破了最后的窗户纸。
“后来是打退过几次,您知道怎么赢的吗?”
“靠把倭寇引到岸上来,用我们最擅长的陆军打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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