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高得惊人。
第二天清晨,天光刚蒙蒙亮,王志诚用冷水激了把脸,招待所那扇漆皮剥落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
敲门声不轻不重,透着一股军人般的沉稳节制。
王志诚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蓝色干部服的中年男人,肩上还带着旅途的风尘。
男人的脸庞刻着长期劳心劳力留下的深刻纹路,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却像寒夜里的星,亮得惊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
他视线如尺,从上到下扫了王志诚一遍,最后定格在他那张过于年轻的脸上。
“王志诚同志?”
“我是。”
“我姓李,军工部门的。”男人言简意赅,直接从一个磨得发亮的旧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打了蜡封的文件,“李振华。”
他没有说自己的职务,只报了名字。
“你的请求,上级已经批准了。”
李振华将文件递到王志诚面前。
“根据你的个人意愿和专业背景,组织决定,即刻派你前往东北,到奉天兵工厂担任技术员。”
奉天兵工厂。
这五个字,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王志诚的脑海中激起千层涟漪。
那是种花家军工的心脏之一。
“到了那里,”李振华的语气陡然变得凝重,
“你的首要任务,是协助厂里的同志,解决子弹的生产问题。”
“子弹?”
王志诚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对,子弹。”
李振华收回文件,脸上的神情是期待与深深忧虑的矛盾混合体。
“具体说,是子弹壳。”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压着山一般的无力感。
“我们现在造子弹,弹壳用的都是黄铜。但国家的情况你清楚,外汇比黄金还金贵,铜是战略物资,国外死死卡着我们的脖子,国内的产量更是杯水车薪。”
李振华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苦涩。
“原料短缺,直接导致我们的子弹月产量,连满足部队日常训练需求的一半都做不到。”
“前线的神枪手,训练时一天只有五发子弹的配额。新兵靶场上,五个人才能分到一发。”
“打出去,听个响,就算见过真家伙了。”
李振华的每一句话,都像烧红的铁钎,烙在王志诚的心上。
他甚至能清晰地勾勒出那幅画面:一个年轻的战士,在靶场上用袖口把那唯一的一发子弹擦了又擦,最后才珍而重之地推进弹仓。
“厂里的老技术员们,头发都快熬白了。”
“他们想尽了办法,改工艺,减损耗,把铜料的利用率抠到了极限,可依旧是无米之炊。”
“技术上,我们被彻底锁死了。”
李振华死死盯着王志诚,那目光里有审视,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期盼。
“你在国外待过,见识广,路子野。组织上希望,你能像一把尖刀,从外面给我们捅开一个口子,找到一条新路。”
王志诚沉默地听着,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知不觉间已攥紧成拳。
他的意识沉入脑海。
‘系统,检索:子弹弹壳材质低成本替代技术。’
【指令确认……检索基础资料库……】
【技术方向筛选中……匹配当前工业水平……】
【方案生成:覆铜钢弹壳工艺(低成本优先)、涂漆钢弹壳工艺(工艺简化优先)、铝合金弹壳应用探索(技术储备方向)……】
一瞬间,无数条技术数据、工艺流程图、材料分子式在他脑中奔腾流淌。
这些在21世纪早已成熟的工业技术,对这个时代的华夏而言,不亚于天方夜谭。
但对他来说,这仅仅是开始。
王志诚抬起头,迎上李振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李干事,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带着一种足以让焦躁的心绪安定下来的力量。
“问题,我会解决。”
没有豪言壮语。
没有大包大揽。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让李振华紧绷了一路的脸部线条,瞬间松弛了半分。
他重重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
“组织相信你!”
“介绍信和火车票都备好了,今天下午就走。”
王志诚的行李只有一个旧帆布包,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本崭新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纸张泛黄,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数据和流程图。
这是他昨夜让系统整理出的建国初期军工基础资料,为了避免在实际工作中,因知识代差过大而露出马脚。
火车站人山人海,空气中混杂着浓重的煤烟、汗水和劣质烟草的气味。
绿皮火车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白色的蒸汽巨龙般喷涌而出。
王志诚挤上车,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硬木座椅硌得人生疼,狭窄的过道里挤满了人,车窗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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