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有什么看法?”
当会议主持人,那位来自中枢办公厅的老领导,将这个如同山岳般沉重的问题,缓缓地抛向角落时。
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探照灯一般,瞬间聚焦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军方代表——老马的身上。
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王司长好整以暇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胜利者般的得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他抛出的那个“不可控的超级英雄”的“阳谋”,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无法回避的“诛心之论”。
无论陈锋过去有什么功绩,无论他背后的军方势力有多强。
在“践踏国家法治根基”这顶巨大的帽子面前,都将不堪一击。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军方的代表,无非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是苍白无力的辩解,那只会在他早已准备好的、关于“程序正义”的组合拳下,被驳斥得体无完肤。
要么,是恼羞成怒的沉默,那更是坐实了他们“做贼心虚”的罪名。
无论哪一种,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陈锋,以及他背后所有试图包庇他的人,都将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悠闲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用一种挑衅的、看好戏的眼神。
看着那个陷入了“绝境”的老马,等待着他的“狡辩”。
老马确实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那不仅仅是来自王司长的,更是来自国安部、最高检,乃至主位上那位老领导的、审视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将代表军方的最终态度,也直接关系到那个远在东海市看守所里,自己那位“小老弟”的偶像的生死。
他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膝盖。
但他身后的上校,通过耳机传来的指令,却只有两个字——
“稍安勿躁。”
老马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
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没有任何人预想中的慌乱或愤怒,只有一片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没有去看王司长,而是先对着主位上的主持人,和在座的所有领导,微微欠了欠身。
然后,他用一种同样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波澜不惊的语气,缓缓开口了。
“各位领导,在回答王司长刚才提出的、关于‘程序正义’和‘组织纪律’的质询之前。”
“我需要先向各位呈递一份,由中央军委办公厅特批、刚刚完成‘有限解密’的背景材料。”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这份材料,”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了王司长那瞬间变得惊疑不定的脸上。
“是关于王司长口中,那位‘被陈锋同志残忍杀害’的、‘忠诚的我国军官’——张建少校的。”
“或许,等各位领导看完了这份材料,我们再来讨论,到底是谁,在践踏我们国家的法治根基,会更合适一些。”
……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中央军委特批?
有限解密?
这些字眼,每一个都带着极其沉重的分量,让在场的所有大佬,都精神一振。
他们意识到,军方,在经历了长时间的“被动防守”后,终于要拿出真正的“干货”了!
王司长的脸上,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一股比之前更加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毒蛇般,再次缠住了他的心脏。
在得到主持人的示意后,老马从自己那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公文包里。
拿出了一个用牛皮纸袋密封的、盖着数个鲜红的、写着“绝密”字样的印章的文件袋。
他走到会议桌前,将文件袋,恭敬地,递交给了主持人。
整个过程,充满了庄重的仪式感。
主持人接过文件袋,亲自用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封条。
从里面,取出了一份只有薄薄几页,但却仿佛有千钧之重的文件。
他扶了扶老花镜,开始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公事公办的语调,缓缓地,宣读起来。
“关于原东部战区某部作战参谋张建,叛国罪行的调查报告……”
报告的开头,就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为之一窒。
叛……叛国罪?!
王司长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只听见主持人的声音,继续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响。
“经我军总政治部保卫部门长期侦查,查实:”
“原东部战区某部作战参谋张建,在2016年至2018年,于境外担任军事观察员工作期间,因沉迷赌博,欠下巨额赌债,并染上毒瘾。”
“被境外代号为‘黑蝎’的国际犯罪兼谍报组织,成功策反。”
“在被策反后,张建利用职务之便,先后三次,向‘黑蝎’组织,泄露了我军A级军事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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