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那“嘟嘟”的忙音还在耳边回响,李云龙却仿佛听到了胜利的号角。他站在原地,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脸上那副强装出来的“为难”和“苦涩”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老猎人终于踏进猎物丰茂之地的兴奋与笃定。
不给一枪一弹?所有给养自己解决?
这哪里是条件?这分明是旅长亲手给他递过来的一把尚方宝剑!一把能让他系统空间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好东西,得以重见天日、合理“洗白”的钥匙!
他心里乐得简直要冒泡,但脸上却迅速调整回一种符合常理的、带着点沉重和决绝的表情。他不能表现得太过高兴,那不符合一个刚刚接下了“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倒霉蛋该有的反应。
他缓缓放下话筒,转过身,看到王副厂长和通信员小王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询问。
“厂长……旅长他……怎么说?”王副厂长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刚才隐约听到了一些对话片段,什么“自己解决”、“军事法庭”,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李云龙看了他们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还能怎么说?把老子发配到独立团那个火坑去了!条件还他娘的苛刻得要命!”
他故意把旅长的条件复述了一遍,语气里充满了“抱怨”和“无奈”:“……听见没?不给一枪一弹,所有东西都得老子自己想办法!这他娘的不是让巧媳妇做无米之炊吗?简直是要把老子往死里逼啊!”
王副厂长和小王听得面面相觑,脸色更加苍白。这条件,确实太狠了!独立团现在就是个空架子,还背负着战败的耻辱,没有上级支援,李厂长这去了,不是跳火坑吗?
“厂长……这……这太危险了!要不……要不您再跟旅长说说?”王副厂长忍不住劝道。
“说个屁!”李云龙把眼一瞪,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老子吐口唾沫是个钉!答应的事,就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不就是白手起家吗?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
他这番“悲壮”的表演,成功地在王副厂长和小王心里塑造了一个“临危受命、勇于担当”却又“前途未卜、处境艰难”的形象。两人看着李云龙,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敬佩。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李云龙挥挥手,开始下达指令,“老王,立刻着手准备交接!厂里的一切工作,以后就交给你了!给我管好了,别出岔子!”
“是!厂长!您放心!”王副厂长连忙挺直腰板保证,心里却为李云龙的前途充满了忧虑。
“另外……”李云龙压低了声音,把王副厂长拉到一边,避开小王的耳目,“我走后,你找个机会,把库房角落里我做了标记的那几十套军服和那几袋白面,以……以‘厂里节约下来的库存’或者‘以前账外物资’的名义,悄悄处理掉,给厂里的兄弟们改善改善生活,或者接济一下附近最困难的乡亲。记住,要做得隐秘,别留首尾。”
王副厂长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厂长这是要在离开前,再最后给厂里和周围群众谋点福利啊!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和更深的敬佩。厂长自己都前途未卜了,还想着大家!
“厂长……这……这怎么行?那是您……”王副厂长想说那是厂长“省吃俭用”或者“想办法”搞来的,怎么能……
“少废话!”李云龙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按老子说的做!记住,跟任何人都不要提是我安排的!就说是厂里的决定!听明白了?”
王副厂长看着李云龙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红:“是!厂长!我明白了!您……您放心!”
李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他留下的这点东西,相对于系统空间里的海量物资,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足够让被服厂和他曾经帮助过的群众念他一点好,也能稍微弥补一下他之前几次“钓鱼”可能给厂里账面带来的微小波动(虽然王副厂长肯定已经帮他抹平了)。这是收尾,也是铺垫。
安排完被服厂的事情,李云龙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收拾他那点简单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换洗的旧军装,一双磨得快破底的布鞋,还有那支跟随他多年的、枪套都磨得发亮的驳壳枪。
他的目光扫过这间住了几个月的屋子,心里竟也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这里虽然憋屈,但好歹也算是个安身之所。如今,又要踏上那条充满硝烟和未知的征途了。
他将驳壳枪拿在手里,仔细地擦拭着。冰凉的枪身传来熟悉的触感。他拉开枪机,检查了一下撞针和弹膛,然后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几十发配套的子弹,压进弹夹。
有了系统空间,他根本不用担心弹药问题。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在身上带一些。这能让他感觉更踏实。
收拾停当,他坐在炕沿上,再次沟通系统,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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