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魃眼前的花瓣,却映出当年战场的硝烟散尽,轩辕丘的桃花开得正盛,她卸下盔甲,身边站着年幼的自己。两人望着花瓣,一时无言,却都心照不宣——此刻的相守,便是最好的心愿。
秘境深处还有一汪清泉,饮之能凝神静气,女魃舀了一瓢递给姒婴,小丫头喝了一口,眼睛亮闪闪地说:“姐姐,这水比赤水的酒还甜!”
女魃浅尝一口,只觉多年征战留下的戾气悄然消散,心中一片澄澈。离开时,她们并未带走谷中一物,只摘了两朵照影花夹在衣襟,权当纪念。
平日里,女魃教姒婴控尸气、辨毒物,姒婴则用稚嫩的小手为她打理居所,将赤焰草酿成的烈酒分装在陶罐里,贴上写着“姐姐专用”的小纸条。
偶尔姒婴失控时,眼底闪过嗜血的红光,女魃便会握住她的手,用温暖的灵力安抚:“别怕,姐姐在。”姒婴便会紧紧抱着她的胳膊,脆生生地喊:“姐姐。”
女魃望着远处漫天赤沙与天边流云,身旁是叽叽喳喳说着趣事的姒婴,脚边趴着温顺的赤鳞兽,衣襟间还残留着照影花的清香,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
她曾驰骋沙场,见惯生死离别,如今卸甲归野,竟在这荒芜之地寻得这般安稳。没有权谋纷争,没有军令束缚,只有赤水的风、赤焰草的香、异兽的陪伴,和身边依赖着她的小小身影,便是人间至乐。
这样的日子,岁岁年年,逍遥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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