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裹挟着满腔灼人的热燥,踹门时力道蛮横,关门声震得窗棂轻颤,可将沈念放到床上的动作却分外轻柔,垫在他后颈下的手掌流连不舍,见他眼帘已完全阖上,索性自己也躺到床上,轻拍着小孩儿后背哄睡起来。
往常被放到床上只会乖乖入眠的沈念,此番却不依不饶起来,醉酒本就浑身燥热,还被人圈在怀里,热意半点散不出去,让他哼唧不停,难以安睡。忽地想起什么——这人方才明明说要手把手教他......教他什么来着?沈念皱起眉头,热意与酒气搅得脑海越发混沌,却仍固执地琢磨着,许久也想不起究竟要教什么,只牢牢记得“手把手”三个字。
他指尖轻轻攥动,伸手往对面人的怀里摸索,只想把那只大手找出来。虽不知要教什么,先找到手总归是没错的。摸索间,意外发觉这人从前灼热的胸膛,如今隔着衣物,竟透着几分凉意。
凉凉的?为什么会是凉凉的?沈念迷迷蒙蒙地想着,他觉得奇怪,摸索着的手灵巧钻进衣襟,实实在在摁上了硬实的胸膛。
这具身体胸膛起伏得十分急躁,且心跳也快得异常,这种情况,似是......沈念皱眉缓慢思考着,这种情况他记得,族长爷爷曾经讲解过,这是心悸之症发作,病患会因胸口发闷而呼吸急促,心跳失速且响声如擂鼓,若不能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危!
沈念猛地睁开双眼,奋力撑起上身,将面前的人推得平躺,飞快扯开他的衣襟,侧头把耳朵贴到心脏处,细细倾听。
“咚、咚、咚......”
完了,当真是“响声如擂鼓”!且患者皮肤发凉,境况怕是已十分危急,沈念来不及细想,迅速从衣袖里掏出软布卷抖散,拔出三枚闪着银光的细针,正要往对方穴道上扎去,手腕却被一只更快的手攥住了。
自小孩儿在他胸膛摸索时,林凌便绷紧了肌肉,生怕惊扰了他的动作,心底还藏着几分隐秘的期待。见他大胆探入衣襟,却只停在心脏前不动,正觉不满足,转瞬就被他推倒、扯开衣物,热烫的脸颊贴了上来。
酒醉的小孩儿竟这般主动呢?林凌呼吸愈发急促,运转的清心诀虽能冷却血脉,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燥热。他正拼命克制着想要与沈念更亲密贴合的冲动,险些就被那银针扎中穴道。
“小阿呆这是要谋害未来夫君么?”林凌捏着沈念纤细的手腕,沙哑的嗓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欲望。
“莫闹,你突发心悸之症,需用银针疏通血脉。”沈念自以为一本正经地说着,一开口便有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往日本就软糯的声线,如今更添了几分醉意浸染的黏腻与含糊,尾音还带着点不受控的颤音,像被风揉软的棉絮,半点威慑力也无。
心悸之症?林凌失笑,彻底确认沈念已醉得糊涂。他小心翼翼抽走对方手中的银针,放回软布隔袋里,不顾小孩儿的抗议与警告,将软布卷往枕下一塞,随即双手圈住他的细腰,把人压到了自己胸膛之上。
沈念奋力挣扎,却半点效果也无,额头沁出一层热汗,最终只能气喘着放弃,无奈地继续听那有力而急促的“咚咚”心跳,忍不住暗自抱怨:这家伙竟还畏疾忌医,可真是任性!
林凌忍得着实辛苦。小孩儿在他怀里乱扭,他的衣襟仍敞着,对方软热的脸颊贴在他心口,胸膛的皮肤被对方呼出的热气反复吹拂,任他清心诀运转得再快,也难以冷静。
沈念挣扎累了,耳边听着那急促却规整的“咚咚”声,渐渐生出困意,正要睡去,腹部却又感觉被硌到了。
又来了......沈念皱眉,忽而双眼一亮——他想起来了!想起方才这人说要手把手教他什么了!
“到底什么是‘玩弄’?你、你说要教我的!”他把手摁到对方胸膛上,费劲撑起上半身,虽醉意朦胧,眼神却带着几分不依不饶的执拗。
手心下的触感有些异样,除了软韧的肌肉,还摸到一颗硬硬的小圆点,这又是什么呢?他迷迷蒙蒙地思考着。
“你当真想学?”林凌的声音,与往日的缠绵温软截然不同,沉得可怕,可惜醉酒的沈念全然未曾察觉。
见沈念乖乖点头,林凌不再压抑,翻身将二人位置调转,捏住沈念软热纤巧的手指,引导它的去处。
“莫急,这便教你......”
一室滚烫的热意,缠裹着细碎软糯的哼唧与粗重滚烫的呼吸,被严实合闭的房门牢牢锁在方寸之间,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只任由这暧昧的气息在屋内盘旋、升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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