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贯穿天地的血色光芒并非攻击,而是一声宣告,一声来自地底深处无数怨魂最后的嘶吼。
光芒散尽,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试验场。
紧接着,以阳介为中心,一圈幽蓝色的火焰无声无息地从冰冷的金属地板上燃起,没有丝毫温度,却仿佛能冻结灵魂。
这并非凡火,而是阳介以自身庞大的查克拉为引,强行撬动了深埋于地下水脉中,那些被大蛇丸榨取后残存的“希望碎片”所构筑的临时祭坛——【情绪祭坛】。
他立于蓝焰的中央,宛如地狱深渊中唯一的摆渡人。
双手缓缓合十,一个玄奥的印结成,他闭上双眼,低声吟唱:“【生命回响】!”
刹那间,试验场内所有巨大的玻璃容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道道模糊扭曲的影子从浑浊的培养液中挣扎着升起,它们不再是之前那种狂暴嗜血的怪物,而是渐渐恢复了人形。
他们的面容在摇曳的蓝焰中由模糊变得清晰。
有在考场上因一分之差落榜,绝望中结束了自己年轻生命的青木瞬;有在桔梗山战役中为了掩护同伴,被岩忍的起爆符炸得尸骨无存的木叶忍者;还有一个在饥荒中被亲人遗弃,活活饿死在街角的瘦小孤儿……成百上千道身影,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他们不再咆哮,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祭坛中心的阳介,浑浊的眼眶中,流淌下无声的泪水。
整个大厅死寂一片,唯有灵魂的悲泣在空气中回荡。
阳介睁开眼,目光扫过每一张悲伤的面孔,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道亡魂的耳中。
他望向那个失落的考生:“青木君,你的母亲没有忘记你。直到今天,她每晚都会为你留一盏回家的灯,她说,万一你迷路了呢?”
青木瞬的亡魂剧烈颤抖,泪如雨下,他对着阳介深深鞠躬,身影化作一点萤火,带着释然消散。
阳介又转向那位战死的忍者:“第七班的替补,你的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你的队友们没有忘记你,他们后来都成了了不起的忍者,每年清明,他们都会带着你最爱的三色丸子,去你的坟前坐上一整天。”
那名忍者亡魂挺直了胸膛,行了一个标准的忍者礼,带着荣耀与微笑,化光而去。
最后,他看着那个饿死的孤儿,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清泉:“砂隐村那位收养过你三天的老师,她一直很自责。后来,她班上的孩子们全都平安毕业了,她告诉每一个学生,要带着一个叫‘小石头’的孩子的份,好好活下去。”
孤儿的亡魂破涕为笑,他小小的身影消散前,对着阳介的方向挥了挥手。
每一句话,都是阳介通过系统,耗费了无数精力与时间,从浩如烟海的情报中拼凑出的真实后续。
他给予的不是虚假的安慰,而是他们死后,这个世界依旧留存的,关于他们的最后一点温暖。
当最后一名亡者含笑化作光点消散时,整座庞大的地下建筑发出了低沉的嗡鸣,仿佛这片被鲜血与怨恨浸染的大地,也在为这些迟来的安息而哀悼。
“呜……”藤原雪穗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双手掩面,发出压抑许久的痛哭。
她哭的不仅仅是这些逝者,更是自己那段被当做工具、不见天日的过去。
一旁的灰丸,默默地伸出右手,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的左眼义体从眼眶中硬生生抠了出来。
那只机械义眼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正是根部用来监视他的装置。
他将义体狠狠攥在手心,金属零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沙哑而坚定,“我看世界的眼睛,只属于我自己。”
而在数百米外的中央监控室外,药师兜独自伫立在阴影中。
他手中握着一份刚刚写了一半的报告,标题是《论情感的不可复制性与能量转化悖论》。
他本想在结论处写下“失败”二字,但颤抖的笔尖却迟迟落不下去。
失败?不,他见证了一场无法用任何数据和公式解释的奇迹。
最终,他从怀中摸出一根火柴,划燃。
橘红色的火焰映照着他镜片后复杂的眼神。
他将那份倾注了自己无数心血的报告,连同所有的研究资料,一并投入了墙角的焚化炉。
升腾的火焰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蜷缩在木叶实验室角落里的童年,冰冷的器械,刺鼻的药水味,还有大蛇丸大人那双探究的蛇瞳。
耳边,却鬼使神差地响起了阳介的声音:“你测量心跳的频率,记录肾上腺素的变化,却永远听不懂它为何而加速。”
“呵呵……”药师兜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苦笑。
他猛地扯下身上那件象征着身份的白大褂,随手丢入火中。
从此,世间再无大蛇丸最得力的助手“药师兜”,只有一个在寻找归属与自我意义的流浪者。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通往地面的晨雾之中。
阳介感知到了兜的离去,却没有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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