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他：“我是苏绾。”
“我知道你叫什么。”他身体前倾，“我想知道你是谁。”
“一样的人。”她说，“都在演。”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下：“说得对。我们都是演员。”
她转身要走。
“等等。”他叫住她。
她回头。
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指尖碰到她的手背。
“谢谢。”他说。
她点头，走出书房。
回到房间躺下，脑子里全是那句话。
*秦家那个项目，给我弄垮。*
这个人根本不是学生会主席那么简单。
他是猎手。
第二天早上七点，闹钟响。
她起床洗漱，穿好校服下楼吃早餐。
餐厅里只有她一个人。
陆司辰不在。
佣人说少爷六点半就出门了，去公司开会。
她吃完饭，正准备回房，听见门口有动静。
陆司辰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文件袋。
“给你。”他把袋子递给她。
她打开一看，是新的学生证、校园卡和住宿申请表。
“我已经跟学校打了招呼。”他说，“你现在是正式寄宿生了。”
“你有权这么决定？”
“我爸是校董。”他淡淡道，“我说你能住，没人敢拦。”
她把文件收好：“谢谢你。”
“不用谢。”他走向楼梯，“记住规矩就行。”
她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停下脚步，没回头。
“因为我也在找一个人。”他说，“一个能撕掉面具，跟我正面交手的人。”
然后继续往上走。
她站在原地，心跳有点快。
中午她接到顾晴电话，说是合唱排练时间改了，让她下午三点去音乐教室。
她去找陆司辰签字请假条。
敲他房门没人应。
推开门，屋里没人，床上放着一件叠好的西装外套。
她注意到袖口有一道新鲜缝线痕迹。
昨晚那道伤，比看起来严重得多。
她退出房间，顺手带上门。
晚上十点，她躺在床上刷直播数据。
粉丝涨得很快。
有人留言说看到她在陆家门口拍到豪车进出。
她关掉手机，准备睡觉。
忽然听见三楼传来键盘敲击声。
她起身，悄悄走上楼梯。
书房门开着一条缝。
陆司辰坐在电脑前，屏幕显示的是财务报表和股权结构图。
他正在打电话。
“收购价格再压低五个点。”他说，“如果他们不肯卖，就让他们破产。”
她屏住呼吸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他忽然抬头，目光直直看向门口。
她转身就走。
脚步声却没有响起。
她停下，回头。
走廊尽头，他站在书房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
“还没睡？”他问。
“嗯。”
“上来干嘛？”
“听见声音，看看有没有事。”
他走近几步：“下次直接进来。”
她没动。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他问。
“没有。”
“撒谎。”他轻笑，“你眼睛告诉我你在害怕。”
“我不是怕你。”她说，“我只是……还不了解你。”
他看着她很久。
最后说：“你会了解的。”
然后转身回了书房。
门关上前，他留下一句话：
“明天校庆彩排，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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