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数据。”
“我知道。”
两人视线再次交汇。
这一次，谁都没闪躲。
她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看见他在玄关等她。
“出门？”
“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她没问，跟着他下楼。
车上，她系安全带时发现副驾储物格里有张照片。
是她的侧脸，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巴黎铁塔下回头笑。拍摄时间显示三年前。
她拿起来。
“你什么时候拍的？”
“第一次见你。”他说，“在时装周后台，你转身时的样子，和照片里一样。”
“你跟踪我？”
“我只是认出了你。”
“认出什么？”
“那种感觉。”他启动车子，“明明站在人群里，却像不属于这里。”
她把照片放回去，没再问。
车开出去半小时，停在一栋老式公寓楼下。
“这儿？”
“我以前住的地方。”他下车，“想让你看看真实的我。”
她跟上去。
电梯老旧，灯一闪一闪。
门打开，屋里简单干净，书架上全是商业和法律类书籍，床头有一本翻旧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你看过这个？”
“每晚睡前读几页。”他递给她一杯水，“想懂你。”
她接过水杯，指尖碰到他手背。
他没缩。
她也没躲。
“傅承屿。”她忽然叫他名字。
“嗯？”
“合约改了，但你不许变。”
“什么意思？”
“别以为现在这样，就能随便插手我工作。”
“我不会。”
“还有，不准查我手机，不准删我通讯录，不准替我做决定。”
“我知道。”
“如果你越界——”
“我会被你拉黑？”他挑眉。
“我会搬走。”她认真，“这次不是演戏。”
他看着她，终于点头。
“成交。”
她喝完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
她忽然觉得，这场博弈，不是谁赢了谁。
而是他们都活成了更完整的人。
傅承屿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风吹进来，掀起一页书角。
她看着他背影，轻声说：
“其实那天在医院，你抱我上楼的时候——”
他回头。
“嗯？”
“我就知道，你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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