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苏绾回到公寓。
手机重新开机。消息爆炸式涌入。朋友、合作方、陌生账号都在发祝贺。
她一条没回。
打开邮箱，收到一封匿名信，附件是一段视频。标题写着：“你还记得高三那天的事吗？”
她点开。
画面晃动，像是偷拍。一个女生蹲在厕所隔间，哭着撕纸条。外面有几个女孩在笑，其中一人说：“写完就放你出来。”
镜头拉近，纸上写着：我是个废物，我不配活着。
她盯着看了很久。
然后删掉邮件，清空回收站。
第二天清晨，新闻头条更新。
#傅承屿宣布将起诉最初发布“陪睡照”的自媒体#
#涉事公司股价暴跌#
#网友自发人肉造谣账号#
苏绾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牛奶热好了，面包片烤得刚好。她咬了一口，手机震动。
周雯发来消息：【对面快崩了，你还好吗？】
她回：【挺好的。】
【那你哭什么？】
她愣住。
抬手摸了下脸，指尖湿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流泪的。
她放下手机，深呼吸一次。
再抬头时，眼里已经干了。
三天后，傅承屿约她在老地方见面。
山顶餐厅，还是那个包间。窗外城市灯火如海。他提前到了，见她进门，起身拉开椅子。
她坐下。
他看着她，“昨天我去民政局问了。”
“问什么？”
“结婚登记流程。”他说，“最快三天能办完。”
她挑眉，“这么急？”
“不急。”他说，“但我怕我再晚一点，你就又抢先说了。”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
里面不是戒指。
是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句话：“我愿意。”
她笑了。
他也笑了。
他把纸递给她，“签个名，就算生效。”
她接过笔，写下名字。
他收起纸条，放进西装内袋，贴近心脏的位置。
“现在。”他说，“轮到我了。”
他单膝跪地。
她没动。
只是看着他。
他抬头，“苏绾，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拿出真正的戒指盒。
打开。
“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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