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最近早上闹情绪,连续好几天旷课不去学校,一直在大街上闲逛,一边沉迷于购物,一边沉迷于撩帅哥。
一天,孟念遇到两个人,一个骂孟念的流氓,一个骂孟念是个花痴的街遛子。
孟念回家向母亲哭诉,质问自己是否符合这个概念。
清晨的阳光透过昂贵的纱帘,在孟念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闹钟第三次被她摁灭,宿舍的寂静压得她喘不过气。去学校?去听那些毫无意义的课程,面对那些同样毫无意义的眼神?不。她需要一点实在的东西,一点能抓在手里,能立刻带来满足感的东西。
于是,她又走上了街头。
这条繁华的商业街是她的避难所,也是她的狩猎场。奢侈品店里冷冽的香水味,新衣包装袋摩擦的窸窣声,刷卡时那一声清脆的“嘀”,所有这些都像一剂剂强心针,暂时填补着内心那个空洞的、呼啸着的缺口。灵魂有了裂缝?没关系,用当季最新款的连衣裙和限量版手袋就能勉强糊上。
她的目光也不仅仅流连于橱窗。那些衣着光鲜、面容俊朗的男性,同样是她的目标。一个恰到好处的对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一场从借火开始的短暂交谈……这种肤浅的、充满掌控感的互动,带来的刺激不亚于一次成功的购物。她沉迷于这种用物质和异性注意力共同编织的、虚假的充盈感。
今天似乎格外不顺。她刚从一家精品店出来,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纸袋,心情却莫名焦躁。一个穿着跨栏背心、头发油腻的中年男人蹲在路边抽烟,斜睨着她,在她经过时,清晰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呸,流氓样儿!”
孟念一愣,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她?流氓?她这样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和那个肮脏的词汇有什么关系?她加快脚步,试图将这不快甩在身后。
没走多远,在一个网红咖啡店门口,她试图向一个看起来很有型的男人搭讪,对方却只是不耐烦地上下扫了她一眼,特别是她手里那几个显眼的logo,然后嗤笑一声,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哪儿来的花痴街遛子,没正事干吗?”
一瞬间,孟念感觉像是被剥光了扔在街心。“花痴的街遛子”——这六个字组合在一起,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地割在她的神经上。比刚才那句“流氓”更让她难堪,更让她无地自容。她所有的精心打扮,所有用金钱堆砌起来的自信,在这句轻飘飘的评判面前,土崩瓦解。
她再也没有逛街的心情,拎着那些刚刚还让她欣喜若狂的“战利品”,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推开那扇厚重的、象征着体面生活的家门,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插花,姿态优雅,一如往常。可孟念此刻看到的,只有一种让她愤怒的、置身事外的平静。
“妈!”孟念的声音带着哭腔,把手中的购物袋胡乱扔在光洁的地板上。
母亲抬起头,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和凌乱的头发,微微蹙眉:“念念,怎么了?又没去学校?”
“他们骂我!”孟念的眼泪决堤而出,委屈像洪水般汹涌,“有人说我是流氓!还有人说我是……是花痴的街遛子!”
母亲放下手中的花枝,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语气里带着一种试图安抚却不得要领的困惑:“街上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何必在意?你一个女孩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我?”孟念不接纸巾,执拗地盯着母亲,像是在质问她,也像是在质问自己,“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像个流氓?像个花痴的街遛子?”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自我怀疑的痛苦。那些她试图用购物和调情来掩盖的空虚、迷茫和无所适从,在这一刻,被这两个粗鄙的标签无情地揭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们究竟是用物品定义自我,还是被物品所定义?当别人用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充满贬义的词语来定义她时,那个用名牌和异性青睐小心翼翼构建起来的“孟念”,究竟是谁?
母亲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客厅里只剩下孟念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窗外的阳光正好,却照不进这个被标签和泪水浸透的下午。
流氓是什么意思?流氓中的流和氓分别是指什么?
. 初始含义(古代):指社会身份
· “流氓”最初指的是脱离土地和生产、没有正当职业、在社会上四处游荡的人。它描述的是一种社会身份,类似于“无业游民”、“流民”。在当时,这个词带有贬义,因为这类人脱离了传统的社会管控(户籍、土地),常被视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总结
· 流:本义为流动,引申为无固定居所、四处移动。
· 氓:本义为从外地迁徙来的平民。
· 流氓:两个字结合,最初指无业游民(身份),后演变为指从事下流、无赖、不法行为的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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