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伊始,校园里弥漫着忙碌而充满希望的气息,学校教务处的鲜主任就把田春禾叫到教务处,向她传达学校的一项重要决定:田春禾担任七年级4班的班主任,同时负责该班以及同年级另一个班的语文教学工作。
鲜主任满脸热情地向田春禾介绍情况:“4班可是新招初一新生六个班中的尖子班。学生都是小学毕业考试成绩双优的,相当于“金字塔”顶端的班级。基于你过去三年工作表现,学校领导十分信任你,所以把这个重担交给你。
田春禾,不仅担任尖子班班主任,还得负责两个班的语文教学,这工作压力可不小啊!尤其是语文教学,学校为了平衡其他老师的工作,给你这初入初中语文教师行列的你,安排了最好的班和最差的班。
领导们在做这个决定时也很纠结,但经过多方分析和综合考量,最终相信你能够胜任这既艰巨又光荣的任务。”
鲜主任如连珠炮般地向田春禾布置工作、介绍班级特点,话语间满是对田春禾的赞扬与鼓励。
教务处的窗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仿佛也在为这充满期望的对话增添一抹亮色。
田春禾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几次想要开口表达自己担忧无法胜任,希望领导能考虑那些工作多年、经验丰富的同事。然而,鲜主任似乎察觉到了田春禾的想法,却故意装作没看见。
无奈之下,田春禾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学校的工作安排,她默默地自我调侃道:“母校的老师对自己这般特殊关爱,才给了我这个重要的岗位,田春禾你要好好珍惜呀!这不学校领导在这期初安排了靠操场的一间平房寝室,让你也能正式入住校园啦!”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田春禾略显无奈的叹息声,而窗外偶尔传来学生们的欢声笑语,混合着鲜主任的加油打气声。
脸上始终挂满微笑的鲜主任继续平和地说道:“学校以往从未采用过像这样金字塔式的分班。随着‘撤区并镇’以及‘国家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政策的推行,本镇原来的农中也合并到了镇中学,学校生源大幅增加。
田春禾,你读初中时,学校在如今的三个乡镇(以前的单设区),我们学校一个年级才招收两个班,如今仅在一个镇就招收了六个班,这使得师资和教室都变得极为紧缺。
不过镇政府领导已经按照国家普九标准,开始修建新的初中教学楼和办公楼,同时也在扩建中心校。”
正在打地基的建筑工地上机器轰鸣声隐约传来。田春禾紧蹙的双眉逐渐舒展开来,她端坐椅子上聆听着对面鲜主任的话语,时而轻轻地点着头。
田春禾所负责的班级,学校暂时将教室设置在了原农中老校点。那是一座原汁原味的老式地主庄园。斑驳陆离的墙壁,在时光的侵蚀下尽显古朴与陈旧,仿佛一位历经岁月沧桑的老者,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教室的构造独具特色,木材搭建起的框架墙体,竹篾编织后填充在木框架的空隙处,稻草节和着草灰的稀泥糊在竹篾之上。微风拂过,仿佛能听见墙壁在轻轻叹息,讲述着它所承载的历史。
屋梁上垂挂着两盏白炽灯,长长的电线牵着电灯泡发出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仿佛在这古老的空间里努力挣扎着试图照亮每一个角落。
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巴地长期透着湿气,仿佛藏着无尽的凉意,随时准备侵袭人们的双脚。
靠近讲台的前四排,摆放着用石头砌成的长桌,一张长桌能容纳四个学生就坐。五至八排则是学校新补充的木课桌,这些课桌陈旧且有些破烂,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道划痕似乎都在诉说着曾经的使用故事。
石桌与木桌整齐地并排靠着教室的左右墙壁,中间留下的通道仅容两人侧身通过,让人在走动时不免小心翼翼。
教室正前方的墙体上,一个三角形木架紧紧挨着墙面,以30度角放置着一块涂了黑油漆的木黑板。光线照射在黑板上,总会留下圆盘大小的反光点,像是黑板在与光线玩着捉迷藏,给教学带来了不少困扰。
教室门是对开的双扇木门,每次开合都会发出吱嘎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仿佛是这座老庄园发出的独特“嗓音”。
门前有三级石梯,连着外面的泥巴院坝,院坝周围环绕着芭蕉、桉树和毛竹。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与木门的吱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别样的交响曲。
田春禾班的大部分学生都是在农村长大,这样简陋的环境并未让他们感到不适。
然而,田春禾所在学校的镇,停电是极为常见的事。常常他们正上着课,原本昏暗的灯光说灭就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了希望。
要是遇上阴雨天停电,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涌来将整个教室淹没,教室里瞬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平时那些因昏暗灯光和油漆黑板反光对学习造成的干扰,此刻学生们都觉得无比珍贵了,至少那时还有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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