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显闷热的周末,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慵懒的气息。田春禾和郝卫泽拎着买来的肉蔬,沿着蜿蜒的小路朝着郝卫泽家走去。
路旁的树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枝叶,仿佛也被这闷热的天气影响。工作疲惫的田春禾走进郝卫泽家,与他父母简单聊了几句后,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厨房隔壁的卧室休息。
郝卫泽则和他妈妈在外间准备午饭,厨房里传来阵阵切菜声。
“你为什么不申请先调到中学或者中心校呢?非要等田春禾先调走,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郝卫泽母亲絮絮叨叨,语气生硬又冷漠反复大声说着。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仿佛已穿透墙壁。
孝顺的郝卫泽温和地向他妈妈解释:“我是男孩子,村校的困难我能克服。我也只剩两科没修完了,明年完全符合进中学任教的条件,到时候调走顺理成章。
要是我和田春禾同时申请,领导知道我们是恋人关系,又都没拿到专科文凭且专业相同,只怕会认为我们是在竞争,最后可能两人都去不了。
更何况田春禾的父母、哥姐都问过她,为啥不让我先调走,面对这么开明的田春禾家人,我怎么能自私地选择自己先调走呢?”
郝卫泽与母亲的这番对话,清晰地传进并未睡着的田春禾耳中,气得她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冲到郝卫泽母亲身边理论一番。此时,卧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田春禾急促的心跳声,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突兀。
田春禾进入镇中学任教后的中秋节,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将大地装点得如梦如幻。心怀感恩的她为感谢帮助过她的恩人,邀请他们到姐夫家共进晚餐。这场简单的聚会,由田春禾的大姐和姐夫亲自主厨弄了点家常便饭。
然而郝卫泽的妈妈得知此事后,多次在儿子耳边唠叨:“那么贵的东西拿给别人吃,要是我可绝对舍不得。”
实际上,此时田春禾与郝卫泽仅仅处于恋爱阶段,这顿感恩领导的家庭晚餐也只花费了田春禾半个月的工资。田春禾实在不理解,郝卫泽妈妈为何如此不通人情世故。
但善良的她,看在郝卫泽的份上只能默默将不满隐忍在心中。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田春禾略显无奈的脸上仿佛也在为她的委屈叹息。
田春禾就读中学时的解校长至今仍在其位。她刚参加工作不久,校长和他的夫人戴老师曾将田春禾介绍给他们的干儿子陈丹,却未能促成这段姻缘。此后,这位校长便耿耿于怀。
在镇政府领导组织镇教办和中小学校校长商讨镇内人事问题时,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解校长却极力阻挠田春禾借调之事。
幸运的是,镇政府领导、教办领导以及中心校钱校长等人都对田春禾的工作表现给予了一致认可,田春禾才得以如愿借调到镇中学。
田春禾满心疑惑,堂堂一校之长为何如此心胸狭隘?难道他不知道,是曾茵赖在陈丹家不走导致田春禾无奈退出的吗?会议室里的灯光昏黄,似乎也在为这场人事变动商讨增添一丝压抑的氛围。
田春禾虽成功借调到了自己曾经就读的镇中学,校长依旧是解校长。但经历了校长夫妇牵线搭桥却未促成田春禾与陈丹的良缘这一波折后,解校长对田春禾已不复读书时的关爱。
与田春禾一同借调进校的鱼砚小学的同事吴星,得到了学校安排的宿舍,而田春禾却自行解决。
校园里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田春禾孤独的身影在月光下徘徊。幸好,田春禾大姐家那间她读初中时居住的屋子还空着,她只好再次回到大姐家寄宿。
原本自修“汉语言专业”的田春禾,却在学校语文教师短缺的情况下,迎来了解校长别样的安排——担任初一初二跨年级共六个班的生物学科教学。
面对这样的安排,田春禾没有丝毫抱怨,而是坚强地接受命运的挑战。她凝望着校园的远方,眼神中透着坚定,坚信既然两年前的挫折都能通过行动让领导们刮目相看,那么这次她同样可以。
其实解校长并不知晓,田春禾在师范学校时就最喜欢生物学科了。那时的校园实验室充满了她探索的身影。无论是在实验室解剖鱼和兔,观察青蛙、蚯蚓,还是捉牵牛子、蝴蝶、蜻蜓等制作标本,亦或是在劳动课上护理花草,田春禾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反而总是乐在其中。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洒在她专注的脸庞上,见证着她对生物学科的热爱。
田春禾在生物教学的天地里宛如一位精心雕琢的匠人,她总能依据学生的年龄特征与生源背景来备课。
每堂生物课临近尾声,她总会巧妙地依据教学内容,安排学生们走进自然实地取材,鼓励着学生们带着树叶、蚕豆、蚯蚓、鲫鱼、金龟子等鲜活的素材走进课堂。
学校的保管室宛如一座知识的宝库,里面存放着诸多实验器材与标本,像显微镜、人体骨骼模型、心脏模型等等,这些都成为了田春禾教学的有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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