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卫泽买回奶瓶和核桃,同时找来了田春禾的哥哥,在医院借了担架,打算把田春禾母女抬回家。
婆婆抱着甜歆跟在担架后面,刚出医院大门,婆婆就叫住了她:“田春禾,你不叫你妈过来给孩子洗澡吗?我不会洗呀!”
担架上的田春禾一听愣住了,她缓了缓神平静地告诉婆婆:“孩子外婆肾结石病发作了,疼得腰都直不起来,没办法帮我们。妈,就辛苦您照顾我们母女啦!”
田春禾婆婆没有回应,一路沉默地跟在郝卫泽身后。冬日傍晚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寒风轻轻吹过。田春禾躺在担架的被褥里,心却有些隐隐作痛。
田春禾集资购房的新家在五楼,下体缝了四针的她无法下地行走,只能躺在担架上,由郝卫泽和哥哥田强从底楼往上抬。可担架杆太长,每到一层楼梯的平台转角处,就会卡在墙面上无法顺利通过。
同单元楼的同事们见状,纷纷热情帮忙。楼道里,大家齐心协力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郝卫泽还没来得及给同事们倒杯茶水说声谢谢,帮忙的同事们便默默离开了。还好哥哥田强提醒郝卫泽,及时给每位热心的同事手臂上系了根红毛线,以“挂红”的方式表达着谢意。
田强哥哥帮着郝卫泽安顿好他妹妹,又帮忙打磨核桃制成汁水,看着小外甥女郝甜歆喝好后,便告辞前往加气站,给他家经营的客车加气去了。
此时,田春禾家中,温馨与疲惫交织在一起,新生命的诞生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喜悦。
寒冬腊月的夜晚,寒风拼命穿透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将屋内仅有的一丝暖意都席卷而走。
田春禾生产后刚回到家,第一位前来探望田春禾和孩子甜歆的女同事便是薛斯香。她热情地推开田春禾家的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但她脸上的笑容却如冬日暖阳般温暖。
薛斯香是学校的校医,她既是田春禾大姐田妞儿高中时期的同窗,如今也是她的同事。薛斯香心地极为善良,平日里对每一位同事都热忱相待。
工作与生活中,她和她的丈夫鲜君主任就如同田春禾的亲哥哥、亲姐姐一般,对田春禾关怀备至。田春禾亲切地叫着她斯香姐。
田春禾怀孕那段时间恰逢大旱,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许多鱼塘都干涸见底,原本波光粼粼的水面只剩干裂的泥土。
田春禾想吃鱼却求而不得。没想到,鲜君主任夫妻俩周末特意跑到还有些许积水的溪沟里,在泥水中摸索着,挖出两条乌鱼,他们竟毫不犹豫地送给田春禾滋补身体。
斯想姐快步走到田春禾身边,热情地接过甜歆逗弄起来。郝卫泽调好核桃水奶粉后,斯香姐主动接过,细心地喂甜歆喝下。
看到田春禾婆婆坐在沙发上,表情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斯香姐心里顿然涌出莫名的担忧。她努力找些照顾月子里母女俩的话题,试图与田春禾婆婆聊聊天,可惜收效甚微。
于是她转而主动引导郝卫泽烧热水,还自告奋勇地与郝卫泽一起,为哭闹不止的孩子洗澡。当时正值寒冬腊月,田春禾家里又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屋里的温度仿佛与屋外相差无几,每一丝空气都透着寒意。
郝卫泽第一次给新生儿洗澡,紧张得手忙脚乱,帮忙时还时常弄巧成拙。斯香姐担心冻着甜歆,便熟练而迅速地给孩子洗完澡,即便知道洗得不是特别干净,也赶忙结束帮着把孩子包裹好。
而甜歆的亲奶奶仿佛置身事外,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斯香姐想尽办法哄甜歆入睡后,才与田春禾告辞回家。郝卫泽简单做了些饭菜,照顾田春禾吃完,等孩子也休息后,他和母亲坐下吃晚餐。
饭桌上气氛略显沉闷,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饭后,郝卫泽收拾碗筷时,母亲已洗漱完毕,悄悄回房间休息了。
劳累了一整天的郝卫泽,在窗下支起一张折叠床,紧挨着田春禾母女睡下,不一会儿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似乎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
女儿甜歆依偎在田春禾身旁紧闭双眼,每隔几分钟就啼哭几声。初为父母的田春禾和郝卫泽,既疲惫不堪,又紧张得不知所措。
而睡在一墙之隔的田春禾婆婆,整晚都呼呼大睡,或许甜歆的啼哭声根本不足以吵醒她。房间里黑暗笼罩着一切,只有甜歆的啼哭声打破这寂静。
冬日清晨,天空还被一层朦胧的灰暗笼罩着,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勉强照亮屋内的一角。郝卫泽被女儿甜歆的一阵啼哭声从睡梦中惊醒。
他闭着眼睛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给女儿换尿片,接着又去冲泡奶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寒意,郝卫泽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却又透着初为人父的紧张与认真。
照料完女儿,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厨房准备早餐。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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