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触犯的是国法。”姜芷晴的语气平淡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犯了罪，自然要接受法律的审判和惩罚。求我，有什么用？”
“不……不……姜总，只要您肯出具谅解书……哪怕只是一句话……”钱金山急切地向前爬了半步，伸出颤抖的双手，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谅解？”姜芷晴轻轻重复了一遍，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他雇凶想要我的命，你让我谅解？”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冰锥，刺入钱金山的心底：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儿子是，你，也是。”
“你们钱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逼的，是你们自己选的。”
说完，她不再看瘫软在地、眼神彻底灰暗下去的钱金山，转身，径直走向电梯。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情绪的宣泄，只有最彻底的冷漠和拒绝。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卑微乞求的身影和绝望的哭嚎。
钱金山瘫在地上，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电梯门，最终，发出一声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悠长而绝望的哀鸣。
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钱家，彻底完了。
他最后的挣扎，他抛弃所有尊严的跪求，在对方绝对的实力和冰冷的意志面前，不过是一场徒增笑料的闹剧。
雨，还在下。
冲刷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罪恶，也冲刷掉了一个家族最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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