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好了!”安以诺仰起脸,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久违的娇嗔,“医生都说恢复得很好。而且……我想你了。”她故意将“想”字咬得暧昧,手指攀上他的脖颈,主动去寻他的唇。
许砚辞呼吸微促,却偏头避开了那个吻,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些,下巴抵着她头顶,声音有些发哑:“再等等,乖。你忘了上次……”他没说下去,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上次的“意外”,那九个月的煎熬和最后那一刀,是他心头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也是悬在他欲望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安以诺不依,在他怀里扭动,用尽她擅长的撒娇伎俩,蹭他,亲他脸颊,软语央求。她知道许砚辞一向最吃她这套。
然而这一次,许砚辞的意志却如同被浇筑了钢铁。他任由她闹,手臂却稳稳地圈着她,不让她有进一步动作的可能。等她闹得有些气喘了,他才无奈地叹口气,捧住她的脸,额头相抵,眼神深邃而认真:“小七,听我说。不是不想,是不能。你明白吗?我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可能伤害到你的风险。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他甚至搬出了一个让安以诺哭笑不得的理由:“而且……我年纪也不小了,得注意‘休养生息’。” 这话配上他那张依旧英俊、只是多了几分沉稳气度的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安以诺瞪大眼睛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曾经在巴黎公寓、在上海家中、甚至不久前还曾情动难抑的许砚辞。现在的他,冷静、克制,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最终,她的撒娇攻势败下阵来。许砚辞的坚持如同柔软的铠甲,将她的热情温柔而坚定地隔绝在外。他只是拥着她,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直到她带着一丝挫败和不满,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而许砚辞,在确认她睡熟后,才会轻轻起身,去浴室冲一个时间略长的冷水澡,或者站在窗边,望着夜色中的海面,静静平复身体里那些被强行镇压下去的躁动。
偶尔,当他确认安以诺状态极佳,心情也很好,而他自己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时,他才会允许一些有限的亲密发生。但即便如此,他也谨慎得如同在拆解一枚精密炸弹。每一个步骤都缓慢而克制,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随时准备停下。安全措施更是做得滴水不漏,仿佛那不是情爱的自然延伸,而是一项需要严格操作规程的精密实验。
安以诺有时会故意在事后调侃他:“许先生,你现在像个严防死守的质检员。”
许砚辞则会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吻着她的鬓角,低哑地回答:“嗯,只对你。这辈子,只对你这一件‘珍品’如此。”
他的爱意从未减少,甚至更加浓烈深沉。只是表达的方式,从曾经的灼热急切,变成了如今细水长流般的、以绝对安全为前提的守护。他将欲望锁进理智的牢笼,将冲动驯服为小心翼翼的触碰。
而那个小小的安承屿,则在这样的氛围里,安然成长。他延续了在母腹中的“乖巧”,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很少哭闹,大多时候是睁着酷似安以诺的清澈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被爸爸保护得密不透风的世界,然后在奶香和宁静中,沉入无忧的睡眠。
浅水湾的别墅,成了许砚辞为安以诺精心打造的、安全舒适的茧房。他在里面扮演着绝对可靠的守护者、偶尔“不近人情”的监管者,以及深情却极度克制的丈夫。而安以诺,则在被充分呵护的同时,也开始学习适应这种带着甜蜜束缚的、以“安全”为最高准则的新生活。
她知道,那道因恐惧而竖起的屏障,需要时间和她持续的“健康无恙”,才能慢慢消融。而在这之前,她愿意配合他的“质检”,享受这份或许有些过度、却绝对真诚的守护。只是心底那份属于年轻妻子的、对亲密无间的渴望,偶尔还是会像羽毛般轻轻挠过,提醒着她,某些“正常”的夫妻生活,似乎还需要等待一个恰当的、被许砚辞严格认可的“解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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