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老臣错了。他声音发颤,从前只知用龟甲问地脉,却不知地脉的脾气,要拿铁管子和试纸问。
夏启扯下被烧出洞的手套,露出掌心新烫的泡:错的不是问,是只信龟甲。他从怀里摸出块青铜牌,牌面刻着矿山安监司·地脉安抚使从今儿起,你带弟子们拿罗盘测瓦斯,拿铃铛喊人避险。
谁再喊塌方是妖祟,先找你领张避祸执照——你说,这执照,比龟甲灵?
卜瞎子捧过铜牌,指腹抚过安监司三个字,突然对着夏启重重叩首:老臣愿做这地脉的耳朵,替殿下听山说话。
晨光里,霍岩攥着密信的手青筋暴起。
赵崇安的字迹力透纸背:霍岩竖子,纵匪盗矿,辱我大夏纲常,着即驱逐逆党,否则军法从事。他望着山脚下正在搭安监司木牌的人群——卜瞎子的弟子们举着新制的瓦斯检测管,教矿工们怎么看试纸颜色;老周伯蹲在矿车旁,用炭笔在木板上记采量,旁边堆着今早刚发的盐巴和棉布。
校尉?亲兵小伍端着粥碗站在门口,矿场伙房送的肉粥,还热乎......
霍岩突然把密信揉成一团。
他想起昨夜那个老兵,怀里揣着半块腌肉,说儿子啃着肉直喊要给七皇子磕头;想起今早巡营时,几个士兵围在风钻旁学操作,眼里亮得像星子。
他抽出佩刀,在案几上刻下一行字,墨迹未干便撕下半幅,大步走向工棚。
夏启正往安监司的木牌上刷桐油,见霍岩进来,抬了抬下巴:赵崇安的信?
霍岩把半幅信拍在他面前,我回了:矿未失,兵得养,民有安。
若此为奸佞,我愿同罪。
他解下佩刀放在桌上,刀鞘的铜纹在晨光里泛着暖光,殿下若有异志,请先斩我头。
夏启盯着刀,突然笑出声。
他摸出火折子,将信团扔进炭盆:我要的是让大夏的矿脉淌铁水,让边军的刀枪不卷刃,让百姓的锅里有肉粥。
弑兄夺位的骂名?他踢了踢脚边的矿车,矿石相撞的脆响里带着锋锐的光,留给那些守着老规矩骂人的。
两人对视时,系统提示音在夏启脑海里炸开。
他闭眼,看见界面上地脉感知的进度条正缓缓爬升,旁边浮着新提示:累计勘明五处大型矿藏,可进阶透视地脉
殿下!温知语抱着岩芯冲进工棚,发辫上的炭笔歪到耳后,您看这个!她举起一截深褐色岩芯,上面有道若隐若现的蓝纹,我查了地脉图,这山没有这种矿......
轰——
余震突然袭来,岩芯掉在地上。
温知语扑过去要捡,夏启却盯着她身后——黑炭正对着西北方狂吠,尾巴绷得像根弦。
他摸了摸腰间的工证牌,牌面还留着昨夜扑灭闷燃时的温度。
与此同时,西秦密营的烛火摇曳。
穿玄色劲装的谋士捏着张草图,上面画着矿犬和罗盘,旁边批注:启阳矿场模式可仿,磁引矿犬驯至三成,地动预知盘需再调。他抬头望向窗外的雪山,嘴角勾起冷笑:夏启能教山说话,我便教山听话。
当夜,矿场的哨岗升起第三盏灯笼时,夏启站在新立的安监司牌前,对着牛大力耳语几句。
后者愣了愣,随即咧嘴笑出缺角的门牙:主子是要......
所有精铁,优先熔铸铁轨。夏启望着远处的山影,工政牌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山能说话,铁就能铺路。
等铁轨铺到边镇,那些说我盗矿的......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牌面的纹路,就让他们听听,铁轮子碾过老规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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