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的手指按在镇西王的红点上,力道大得几乎戳破羊皮。
他想起三日前镇西王派来的使者,说要共祭北境神祠;想起朝堂上那些弹劾他毁神扰民的奏疏,落款全是大藩王的亲信。原来如此。他低声说,声音像淬了冰,他们不是信神,是拿神当绳子,捆住北境的匠人,捆住我的手脚。
沉山将地图小心卷好:末将已派快马送望梦堡,用您给的密语加密。他看了眼夏启攥着的玉圭,欲言又止,需要末将...
不用。夏启站起身,将玉圭收进贴身暗袋。
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嘴角扯出个冷硬的笑,等天亮了,该让那些王爷们看看,他们捆的绳子,是我用来抽他们脊梁的鞭。
晨雾漫进废墟时,守夜的玄甲卫听见墙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们握紧长枪喝问,却见几个佝偻的身影从雾里钻出来——老妇人怀里揣着褪色的襁褓,中年汉子背着缺了口的铁砧,最前面的小媳妇攥着块磨得发亮的木牌,上面刻着张铁柱三个字。
我们...来看看。老妇人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烛火,听说地宫里...埋着我家那口子。
玄甲卫刚要拦,却见夏启从断墙后走出来。
他的披风上落满晨露,却笑得温和:让他们进来。他指了指地宫入口的琉璃板,去把烛台点上,照得亮些——那些名字,该让亲人看看了。
老妇人颤巍巍地摸向琉璃板,指尖贴在陈十两三个字上。
远处传来风语者的歌声,调子像呜咽的埙,却裹着刺人的锐:钟馗不捉鬼,只吃造它人;神坛底下血未干,明日拆了塑泥人...
夏启望着这一幕,暗袋里的玉圭残片贴着心口,烫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东方的天色越来越亮,他听见废墟外传来车轮声——是运送琉璃板的工匠到了,车辕上挂着新编的红绸,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要烧穿晨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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