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言官们爆发出欢呼,老尚书老泪纵横,额头在地上磕出闷响。
太子踉跄两步,扶住廊柱才没摔倒,蟒袍上的金线被他攥得变了形。
夏启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昨夜沉山说的“活棋”。
他转身看向皇帝,目光落在龙榻边的药匣上——那里躺着北境工坊新制的听诊筒、刻度铜尺,还有半本用数据推演法写的《天下病脉录》。
这些东西看着像医具,实则是他用来撬动王朝的杠杆。
“儿臣领旨。”他弯腰行礼,玄色锦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炭灰,“只是这药方要见效,得有人敢抓药。”他看向太子,“不知太子愿不愿当这抓药的人?”
太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盯着夏启眼底的金芒,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七弟好手段。”他甩袖转身,蟒袍在风里翻卷如旗,“但这天下的药,不是你想开就能开的——等你查完矿税,本王倒要看看,你的‘通堵衡’,能不能堵得住蛮族的马刀!”
夏启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听诊筒。
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检测到‘改善民生’任务进度+10%,获得功勋点500。”他抬头看向宫墙,那里的琉璃瓦在晨光里闪着碎金,松动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青灰色的砖——拆旧瓦的人已经来了,铺新砖的日子,不会远了。
养心殿的龙涎香混着药罐的苦,忽然添了丝清甜。
阿离捧着新熬的参汤从殿外进来,发辫上的红绳晃得人心暖:“殿下,这是山叔让小厨房炖的,说您昨夜没合眼。”
夏启接过汤盏,热气熏得眼眶发暖。
他看向皇帝,对方正捧着那页“通堵衡”的药方,目光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陛下。”他轻声道,“等儿臣把天下的脉都量清楚了,再给您开一副治心的方。”
皇帝抬头,眼里有泪在打转。
他拍了拍夏启的手背,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好,朕等着。”
殿外的铜铃又响了,风里裹着松枝的清苦,却也裹着几分春的气息。
夏启端着参汤走到廊下,看着言官们扶着老尚书起身,看着暗卫们收起了银枪,看着宫墙根的积雪正在融化——这天下的病,终于要开始治了。
### 第136章 药方掀起的朝浪
养心殿的蟠龙柱影还未爬上金砖地面,午门的鼓就被敲得震天响。
夏启步出殿门时,正撞见太子扶着司礼监副使的胳膊踉跄而来。
对方玄色九蟒朝服的金线在晨光里刺目,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显然是被连夜从东宫殿里拽起来的。
“七弟好手段。”太子扯动嘴角,声音像浸了冰碴,“用医病的由头,行干政之实——你当父皇是病糊涂了?”
夏启停步,目光扫过太子腰间晃动的玉牌。
那是皇帝亲赐的“监国”令牌,此刻在风里撞出细碎的响,倒像极了北境刑场上催命的铜铃。
“太子可知,昨夜陇西飞鸽传书?”他抬手拢了拢袖中温热的药匣,“三千边军裹在粮车里过汾水,车辙印子深三寸——这是运粮,还是运兵?”
太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身后的司礼监副使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匕首,却被夏启身后沉山的目光钉在原地——这位北境铁汉的手正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泛白,刀鞘上的兽纹被磨得发亮。
“放肆!”太子厉喝一声,却见养心殿内传来尖细的宣召:“宣太子、七皇子及六部尚书进殿!”
金漆殿门在众人身后合拢时,夏启瞥见檐角铜铃下挂着片松叶——是苏月见的标记。
她总爱用松针传递消息,松叶尖朝上是“稳妥”,朝下是“有变”。
此刻那片松叶正微微颤着,叶尖朝上,像支指向青天的箭。
殿内,皇帝半倚在龙榻上,夏启方才写的药方被镇纸压在案头,墨迹已干,却仍泛着湿润的乌光。
六部尚书分列两侧,老兵部尚书跪在最前,花白的胡须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从午门直接被宣进来的。
“太子,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比昨夜更弱,却多了几分锋锐。
太子“扑通”跪下,脊背挺得笔直:“儿臣闻听陇西大旱,恐粮道生变,这才调边军护粮——儿臣对父皇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护粮?”老兵部尚书突然抬头,脖颈上的青筋像蚯蚓般爬动,“边军护粮需绕开主驿道?需穿百姓的粗布短打?需在运粮车里藏二十车玄铁?”他从袖中抖出张舆图,“汾水支流旁的荒滩上,草被马蹄踏秃了半里地——这是护粮,还是私运军器?”
太子的额头沁出冷汗。
他看向身侧的户部尚书,对方却垂着眼睛数朝珠,仿佛没看见他的眼色。
夏启的目光掠过殿角的鎏金鹤嘴炉——苏月见的宁神香已烧尽,炉灰里还埋着半片松叶。
这是他昨夜让阿离埋下的“暗桩”,松叶遇热会释放极淡的苦杏仁味,能让人心神微乱,吐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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