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凭什么咱们在这修堤累得像条狗,七殿下却在府里享福?这劳役太重了!明天咱们就罢工,逼他放咱们回家!”
他们的聒噪,却被一双冰冷的眼睛尽收眼底。
沉山,这位新军的训练总教官,如同磐石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劳役太重?”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气。
煽动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沉山身后的亲兵瞬间制服。
然而,沉山并未将他们押入大牢,而是冷冷一笑:“既然觉得不够累,那就去最累的地方。来人,把他们编入河工突击队,由我亲自监工!”
接下来的三日,这两个带头者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地狱。
沉山让他们抬最重的石料,挖最硬的冻土,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他们叫苦,沉山就陪着他们一起干,体力甚至比他们这些壮劳力还好。
巨大的体能消耗和心理压力下,仅仅三日,二人便彻底崩溃,跪在泥地里磕头求饶,不仅写下了详尽的认罪书,还主动供出了背后指使的数名同伙。
帅府书房内,灯火通明。
周七将一份最新的报告呈到夏启面前,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殿下,数据出来了。仅靠我们现有的储备和近期从走私渠道拦截的私盐,足够维持陇西全境军需民用两个月。而根据我们的模型推算,中原一旦断盐超过一个月,官府的控制力将直线下降,大规模的骚乱将不可避免。”
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重重地点了八个红圈,那是他根据人口密度、官府控制力、以及民怨指数计算出的“潜在暴动点”。
“殿下,”周七的声音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现在,不是我们在等京城的诏书,是他们在等我们松口。”
第七日,夜。
一名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妇,不知如何翻越了层层哨卡,竟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帅府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那面象征着沉冤待雪的鸣冤鼓。
“咚!咚!咚!”
鼓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惊动了整座府邸。
阿离第一个赶到,只见老妇已然力竭,瘫倒在地,口中还在凄厉地哭喊着:“冤枉啊!青天大老爷,为我儿做主啊!”
阿离上前扶起她,仔细查验了她怀中揣着的、已经揉烂的户籍文书,又撩开她的衣袖,看到那一条条深可见骨的鞭痕,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夏启闻讯而出,看到此情此景,眉头紧锁。
他快步上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当众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绣着云龙纹的外袍,亲自为老妇披上,挡住刺骨的寒风。
“老人家,有本王在,天塌不下来。”夏启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响彻全场,“从今日起,我陇西之盐,只论需求,不论权贵!”
话音刚落,城中各处,忽然有点点星火亮起,继而连成一片。
那是无数百姓听到消息后,自发在家门口点燃的祈福灯。
灯火虽微,汇聚在一起,却照亮了半个夜空。
阿离站在人群后方,默默地在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上写下一行字:他们以为断的是盐路,其实断的是自己的命脉。
今夜,这万家灯火,便是殿下登临天下的第一级台阶。
夏启扶着老妇,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激动而充满希望的脸庞,心中的杀意却前所未有的沸腾。
他知道,这场由盐引发的风暴,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老妇的冤情,将是引爆一切的最终导火索。
他转头,对身旁的沉山和周七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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