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左相大人的本事了,若他再问,我必会全盘托出。”冰心说道。
京中大臣都知晓左相回京了,却没有见到左相上朝,也未见左相进宫拜见皇上,大家议论纷纷,种种猜测。
这些日子,锋隼陆续把线索传递给冰心,通过聚宝盆,滕青辉拉拢贿赂了许多官员。
有冰心提供的线索,黑冰台这次的任务完成的轻松。
应冰心的要求,滕青远并没有直接将此事告知皇上,而是等着左相出面。
左相张岩回京半月后的首次早朝,果然在朝堂上掀起了波澜。
他并未急于呈报聚宝盆赌坊和官吏勾结贪墨之事,而是先就天气情况与对已现雪灾苗头的形势上报,将可能导致的灾情的严重性与户部需要做出的应对一一详述。
皇上闻言非常重视,下令户部拿出章程来。
户部尚书刚刚应下,却没想到张岩又不紧不慢地呈上奏章,直指户部账目存疑,有款项去向不明,恳请皇上委派专人彻查。
朝堂之上,三皇子滕青辉面色微变,却强自镇定。大皇子则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直接插手此事。
皇上当即命左相张岩主理此案,协同大理寺与都察院,严查户部之事。
退朝后,三皇子府内气氛凝重。
“好个张岩!一回京就盯上了户部!”滕青辉摔碎了手中的茶盏,面色阴沉,“聚宝盆的路线……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幕僚低声回道:“殿下稍安,目前左相所呈仅是户部账目不清的初步证据,未必知晓聚宝盆与我们的关联。当务之急是切断所有线索,确保查不到我们身上。”
“李晋生那边处理干净了吗?”滕青辉冷声问道。
“已打点妥当,他不敢乱说。只是……”幕僚迟疑片刻,“据我们的眼线回报,前段时日似乎有人在暗中调查聚宝盆,不知是否与左相此次发难有关。”
滕青辉眼神一凛:“查!仔细地查!还有,大皇子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大皇子近日深居简出,未见异常。但……左相此次虽未明指,难保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
滕青辉眼中闪过厉色:“若是大皇子想借此事扳倒本皇子,他也要有那份本事!”
与此同时,镇北侯府内,冰心正听着锋隼的汇报。
“左相已开始调查,三皇子那边似乎有些慌乱,正在四处打点,想要抹平痕迹。大皇子那边依旧静观其变。”
冰心微微一笑,一切都在按她的计划进行。“让我们的人继续暗中给左相的人递送线索,但要务必小心,不可暴露。特别是……那份指向大皇子的模糊痕迹,要让它适时地‘自然’出现。”
“是。”
数日后,张岩的调查果然取得了进展。顺着冰心暗中提供的线索,他不仅查清了李晋生通过聚宝盆为三皇子转移银两的路径,更在追查过程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些看似与大皇子有关的蛛丝马迹——一份带有大皇子门下独特标记的货物清单,隐约与其中一批银两的转运时间吻合。
张岩拿着这份证据,沉吟良久。他请来了水明杰。
“明杰,你这外甥女……究竟还瞒了多少事?”张岩将那份清单推至水明杰面前,目光如炬,“这份东西出现得太过‘巧合’。”
水明杰早知道瞒不过这位老友,笑道:“心儿那丫头也是无奈。她深知此事牵涉甚广,若过早将两位皇子都牵扯进来,恐案结不了,届时百姓也等不了。她的初心,只是追回银两,用于该用之地。至于皇子间的博弈……她本不欲深入,但似乎有人想将水搅浑。”
张岩叹了口气:“她倒是好算计。如今聚宝盆和户部勾结罪证确凿,难以脱身。这份指向大皇子的证据虽模糊,但足以令三皇子疑心大作,认为是大皇子欲盖弥彰,甚至想借此扳倒他。兄弟阋墙,已在所难免。而她,却能置身事外,稳收渔利。”
水明杰为张岩斟上茶:“那……张兄打算如何处置?”
张岩端起茶杯,目光锐利却带有一丝欣赏:“冰心丫头这份为民请命、不畏权贵的心性,倒是难得。她既信我,将此事托付于我,我自然不会让她失望。皇子争权,非我所愿,但贪墨赈银,祸国殃民,必查到底!这份模糊的证据,我会酌情使用,至少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
又过了几日,张岩将确凿证据呈报御前。皇上览奏,勃然大怒,分管户部的三皇子滕青辉被勒令闭门思过,户部一干人等革职查办,贪墨银两尽数追回。而在审理过程中,那份涉及大皇子的模糊证据虽未公开,却悄然摆上了皇帝的案头,也在特定渠道内,传到了三皇子耳中。
如冰心所预料,三皇子滕青辉彻底认定这是大皇子的陷害,兄弟二人本就脆弱的联盟彻底破裂,暗斗逐渐转向明争。
聚宝盆之事得以解决,冰心略松一口气。她抬眼望向窗外,天空不知何时又阴沉下来,仿佛又有风雪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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