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颜兮月就到了火锅店。木门已经打开,六口大锅摆在屋子中间,灶火点着了,红油在锅里翻滚,香味飘到街上。
萧临风站在灶台边,手里拿着铁钳,正在调最后一口炉子的风门。他额头有点出汗,抬手擦了一下,低声说:“火稳了,可以开张。”
她点点头,走到门口挂灯笼。两只红纸灯笼轻轻晃,上面写着“风月集·火锅”。街上有人路过,有的捂鼻子往后退,说味道太冲;也有人凑近问,一碗多少钱。
“十文起。”她说,“素菜三文,肉片七文,汤底另算。”
那人想了一下,还是掏钱进去了。
第一桌客人是两个挑夫模样的男人。他们坐下后不敢乱动,盯着锅看。颜兮月端来一盘豆腐和几样青菜,放在桌上:“先煮这些,不贵,试试味道。”
两人把菜放进锅里,等了一会儿捞出来吃。一口下去,脸都红了。一个说“辣得痛快”,另一个直接喊小二加肉。
消息传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店里坐满了人,外面排起了队,一直排到药膳铺前面。
药膳汤包那边也在卖货。第一批三百包是从归藏府来的,用灵泉熬的汤底,装在陶罐里,外面贴了标签。有个老婆婆拄拐杖来买,问这真能补身子?
“您拿回去煮一碗,喝三天。”颜兮月递给她,“要是没力气,我退钱。”
老人半信半疑地走了。下午她又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邻居,一人拎着空罐子,说要再买五包。
护肤品柜台前更热闹。一个穿藕荷色裙子的女人拿起一小盒膏霜闻了闻,皱眉:“草味太重。”
“这是艾草和金银花熬的。”颜兮月解释,“擦半个月,脸上的红疹会淡。”
女人不信。旁边一个卖绣线的小姑娘开口了:“我娘用了你们家的护手霜,手上的裂口好了。”
那女人这才掏出银子买了两盒,走的时候回头问能不能退。
“七天内没拆封可以退。”颜兮月说,“拆了用了,有效无效都不影响。”
太阳升到头顶时,账房开始清点早市的钱。萧临风坐在第五家铺子里,面前摆着三本册子,分别记火锅、汤包和护肤品的收入。他一边核对,一边让仆从贴条——红色是火锅,绿色是汤包,黄色是护肤。
“火锅收了八十六两。”仆从念。
“汤包卖出二百三十包,五十八两。”
“护肤品卖出一百三十七件,一共一百零四两。”
他提笔写下总数,在最后画了个圈。抬头看窗外,街上人很多,摊位前都有人在问价。
中午过后,护肤品柜台来了个穿金戴银的贵妇。她伸手出来,指甲涂着红,冷冷地说:“你们敢不敢保证用了不出事?我要是脸上坏了,你们得赔命。”
周围人都安静了。
颜兮月走过去,看着她说:“您留下名字和住址,用满七天,要是没改善,我们全额退款,再送一盒。”
贵妇眯眼:“你说真的?”
“当着这么多人,我说话算数。”她转身对伙计,“记下这位夫人,王氏,住东华坊第三巷。”
贵妇没再说话,甩出银子买了三盒最大的。
傍晚收市前,火锅店门口还在排队。有人抱着孩子来,说就想让孩子喝口热汤。颜兮月让人盛了一碗免费的骨汤递过去,里面加了胡萝卜和豆腐。
孩子接过碗低头猛喝,母亲在一旁不停道谢。
她摆摆手,转身往账房走。路上经过广场,看见地上有几个空罐子,是今天卖出去的汤包盒子。有人舍不得扔,拿去装针线了。
第五家铺子灯火通明。萧临风还在看账本,听见脚步声抬头:“今天总共收了三百七十五两。”
她站在门口没动。
“明天原料要补。”他说,“火锅的牛油不够,汤包的药材也要进货。”
“从归藏府调。”她说,“明早我就安排。”
他合上账本站起来:“你忙一天了,去休息吧。”
“我不累。”她走进来,手指点到账本上的数字,“这才第一天,以后还会更多。”
“我知道。”他看着她,“刚才有三个乡下来的郎中递了申请,想在集市摆摊卖药丸。”
“可以。”她说,“只要药有效,价格公道,就让他们进来。”
“摊位费怎么定?”
“跟别人一样。”她说,“穷人家交不起的,先欠着,卖出去再扣钱。”
他点头,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
门外传来铜钱落箱的声音。伙计们在数今天的现钱。叮叮当当,一直没停。
“有人开始涨价了。”他忽然说,“有人卖十五文一碗,比我们高五文。”
“查是谁。”她说,“第一次警告,第二次赶出去。”
“我已经派人去了。”他顿了顿,“我也守规矩。第一个排队吃饭的人,是我。”
她看他一眼:“你吃了什么?”
“毛肚和鸭血。”他说,“辣得我喝了三碗凉茶。”
她笑了下,转身走向门口。
街上灯都亮了。火锅店还在冒热气,人们围在外面吃,边吃边笑。护肤品柜台关门了,但窗台上放着几封信,是今天买过东西的人留下的,写着用了之后的感觉。
她走到广场中央,停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萧临风站在她斜后方,没说话。
“原来让人吃饱穿暖,也能这么热闹。”她轻声说。
他侧头看她,眼里有光。
“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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