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营地中,气氛压抑。项羽独坐帐中,面前摆着一坛烈酒。龙且、季布等将领侍立两侧,个个面带忧色。
“大王,秦军追来了。”龙且低声道,“韩信为帅,兵力不下十万。”
项羽猛灌一口酒,重瞳中血丝密布:“韩信?那个胯夫也配与寡人为敌?”
季布劝道:“大王,我军疲惫,不如暂避锋芒,退回江东再图后计。”
“退回江东?”项羽冷笑,“寡人自起兵以来,何曾退避?明日整军,与韩信决一死战!”
便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喧哗之声。钟离昧匆匆入帐,脸色难看:“大王,军中流言四起,说......说陛下已派使者往栎阳,刘邦即将归降。”
“什么?”项羽勃然大怒,一把掀翻酒坛,“刘邦这个小人!”
龙且急道:“大王,若刘邦归降,我军将腹背受敌。不如......”
“不如什么?”项羽怒视众将,“你们也要寡人投降吗?”
众将低头不语。项羽环视帐中,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曾几何时,他麾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而今范增已死,韩信、陈平投敌,连最信任的钟离昧也面露迟疑。
这一夜,楚军营中暗流涌动。不断有士卒趁夜逃亡,将领们各怀心思。项羽独坐帐中,望着摇曳的烛火,第一次感受到了穷途末路的滋味。
而在百里之外,韩信立马高岗,远眺楚营灯火。
“传令下去,”他声音冰冷,“三更造饭,五更出发。明日午时之前,务必追上楚军。”
亲兵领命而去。英布在一旁摩拳擦掌:“将军,这次定要生擒项羽!”
韩信却摇头:“项羽勇武,不可力敌。陛下有令,要让他......自入绝地。”
月明星稀,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网,正在悄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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