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宝有两件。
膝丸与兄长髭切,曾是这个本丸引以为傲的初始刀。
彼时,那位代号为“藤”的姬君初临,衣袂飘飘,笑容温婉,声音如同春日溪流,轻易便赢得了他们的忠诚与信赖。
她称赞兄长的锐利与自己的可靠,那时的本丸,似乎一切都充满着希望。
然而,虚假的安宁如同脆弱的琉璃,很快便露出了底下狰狞的裂痕。
膝丸是第一个察觉异常的人。
他心思较兄长更为细腻敏感,逐渐发现,藤那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背后,隐藏着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出阵的安排、内番的分配、甚至他们与同伴的日常交谈,都必须在她的“许可”与“注视”之下。
任何一丝偏离她心意的苗头,都会引来她看似温柔、实则冰冷的“纠正”。
那并非教导,而是驯化。
当他和兄长第一次试图表达不同的意见,第一次想要维护被无理责罚的同伴时,温婉的面具彻底碎裂了。
他们成了“不听话”的刀。
惩罚来得迅速而残酷。
不再是口头训诫,而是实质的禁锢。他们被剥夺了出阵的权利,被限制了活动的范围。
最后,更是被悄无声息地拖入了天守阁之下,那个不见天日的、冰冷石砌的囚笼。
翅膀被硬生生折断,自由的天空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们从备受瞩目,变成了无人知晓的、被遗忘在地底的囚鸟。
藤所掌握的阴毒禁术远超他们想象。
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彼此的安危就是对方最大的软肋。
然后,折磨就开始了。
她爱极了膝丸那张清俊的面容,强迫他们二人都蓄起了长发。
为了逼迫膝丸彻底屈服,她当着膝丸的面,用最恶毒的密咒,夺去了兄长髭切的视力与双腿的行动能力。
“看啊,膝丸,”
藤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伪装的温柔,指尖划过兄长因痛苦而紧绷的脸颊,
“你兄长的苦难,皆因你的‘不乖’而起。只要你肯顺从我,他或许就能少受些罪呢?”
那一刻,膝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他看着兄长那双失去神采的琥珀色眼眸,看着他那无法再站立的身躯,心脏如同被无数把钝刀反复切割。
愤怒、绝望、自责……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勒毙。
而他自己,也被刻满了咒纹的沉重锁链紧紧束缚。
藤在他身上设下了恶毒的禁制——只要他对她流露出丝毫的反抗或攻击意图,锁链上的咒纹便会燃起,带来深入骨髓、撕裂灵魂般的极致痛楚。
那是用疼痛来驯服野兽的手段,一次次地碾压着他的意志,逼迫他低头。
黑暗、禁锢、兄长的痛苦、自身的无力……日复一日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藤那彻底疯狂的、超越了他所有认知的残忍行为。
她不知从何处习得了更邪恶的术法。
在一个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里,她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扭曲的笑容,当着他的面,用缠绕着黑气的手,生生剜出了兄长髭切仍在跳动的心脏!
虽然那心脏似乎被某种邪术维持着生机,并未立刻导致兄长的死亡。
但那一幕带来的视觉与精神冲击,如同最狂暴的海啸,瞬间摧毁了膝丸苦苦支撑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兄长……兄长!!
他发出了不成声的嘶吼,疯狂地挣扎,锁链灼烧着他的皮肉,带来地狱般的痛苦。
……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眼前只剩下兄长空洞的眼神和那被取出的、跳动的心脏……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暗堕了。
也彻底疯了。
在极致的刺激与长久的折磨下,他的意识陷入了混沌的深渊。
除了对兄长残存的本能守护,他对外界只剩下了极端的警惕与不分对象的、野兽般的攻击性。
任何靠近的、非兄长的气息,都会激起他最原始、最暴戾的毁灭欲。
长发披散,獠牙毕露,骨刺狰狞
——他变成了一个被困在自身噩梦中的怪物,用疯狂来逃避无法承受的现实。
他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
偶尔,在剧痛的间隙或短暂的清醒碎片里,他似乎能听到兄长虚弱却依旧试图安抚他的声音,但那声音很快又会被更深的混沌与痛苦所吞噬。
意识的深处,似乎还潜藏着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的渴望。
是对光明的向往?是对解脱的祈求?
还是……
对某个能结束这一切的、未知存在的呼唤?
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渴望太微弱,早已被无尽的黑暗与痛苦淹没。
直到——
一股温柔而纯净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如同悄无声息的春雨,无孔不入地、坚定地渗透进了他被黑暗与污浊填满的身体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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