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闹饷风波被沈清欢用一场“公开透明”的现场办公会轻松化解,反而成了新政的推广会,三皇子一党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牙痒。明的不行,暗的失败,他们终于祭出了最阴险的一招——政治污蔑,直指沈清欢的“政治立场”和“人际关系”。
这日大朝会,风平浪静,正当沈清欢琢磨着怎么跟皇帝提“官道硬化”试点项目时,一位素以“清流”自居、却暗中投靠三皇子的御史大夫,手持玉笏,出列奏报,语气沉痛,仿佛忧国忧民到了极点:
“陛下!臣要弹劾工部都水司郎中沈清欢,三大罪!”
满殿寂静。又来了!百官精神一振,等着看好戏。
御史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一罪,结交藩王,图谋不轨!沈清欢与靖王殿下过从甚密,淮安治河、京城改制,靖王屡屡为其张目,甚至不惜动用王府侍卫、暗卫相助!此乃臣工大忌!二罪,培植私党,把持工部!沈清欢在工部安插亲信,如‘算盘李’、‘活地图’等,把持要害,排斥异己,工部几成沈氏一言堂!三罪,借新政之名,笼络地方!其在江南推行新政,与地方官员往来频繁,收受‘万民伞’,邀买人心,其心叵测!”
这三条罪名,条条诛心!尤其是第一条,直指皇室最敏感的神经——藩王与权臣勾结!虽然靖王是皇帝亲信,但猜忌之心,帝王难免。此招极为毒辣,意图将沈清欢打成“靖王党羽”,甚至暗示其有“不臣之心”!
朝堂之上,瞬间落针可闻。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沈清欢和靖王身上。靖王面沉如水,眼神冰冷。工部几位侍郎眼神闪烁,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兔死狐悲。
皇帝高坐龙椅,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沈卿,御史所言,你有何辩解?”
压力如山!这种政治指控,最是虚无缥缈,却也最难辩白!通常被弹劾者,要么痛哭流涕表忠心,要么引经据典自证清白,过程往往冗长无力。
然而,沈清欢是谁?她是能用数据绝不用嘴皮子的技术宅!让她搞政治表态?太不高效了!
在百官注视下,沈清欢出列,行了一礼,脸上非但没有惶恐,反而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研究兴趣?
她开口,声音清亮,语出惊人:
“回陛下!御史大人所言,关乎臣之品行清誉,更关乎朝廷法度,不可不察!然,空口无凭,臆测定罪,非但于法不合,亦有失公允。臣恳请陛下,准臣用证据与逻辑,逐一回应御史大人的‘猜想’!”
猜想?百官一愣,把弹劾说成“猜想”?这沈清欢,是真傻还是装傻?
皇帝似乎来了兴趣:“哦?如何用证据逻辑回应?”
第一幕:回应“结交藩王”——“工作日志”与“项目协作流程图”
沈清欢不慌不忙,从袖中(她的官袍袖子像个哆啦A梦的百宝袋)掏出一卷厚厚的册子,双手呈上:
“陛下,此乃臣自任职以来,所有与靖王殿下往来之工作日志及项目协作记录,请御览!”
太监接过,呈给皇帝。皇帝翻开一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只见册子上不是奏章文体,而是清晰的表格和图示:
时间轴:清晰标注每次与靖王接触的时间、地点、事由。
事由分类:淮安军械案协同调查、治河方案御前辩论安保、驿站改革资源协调……全是公务!
协作流程图:用箭头标明信息传递、资源调配路径,显示皆是陛下授权、公务所需、程序合规!
资源清单:连借用靖王侍卫的人次、马匹数量、耗费时长都记录在案,旁边还备注“已按规折算银钱,由工部账目支出,有据可查”!
沈清欢解释道:“陛下,靖王殿下乃陛下股肱,分管兵部、工部要务。臣奉命督办河工、革新驿传,于公,与殿下有事务往来,请示汇报,乃臣之本分!于私,所有协作,皆有旨意、有章程、有记录、有账目!何来‘结交’?此乃正常的工作协作!若因此便为‘图谋不轨’,莫非朝臣之间皆老死不相往来,政务瘫痪,方为忠君爱国?”
她振振有词,把“结交藩王”硬生生掰成了“恪尽职守的跨部门协作”,还倒打一耙,暗示御史在破坏朝廷工作效率!
百官:“……” 好像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第二幕:回应“培植私党”——“绩效考核表”与“技能矩阵图”
接着,沈清欢又掏出一卷册子:
“陛下,此乃工部都水司近年官员考绩表及人员技能矩阵分析图!”
她指着图表说:“御史所言‘算盘李’、‘活地图’等人,乃是因其算术精准、地理谙熟等专业技能突出,在漕运、驿传等项目中表现优异,经吏部考核、司内评议后,正常擢升任用!臣用人,唯才是举,只看数据、看绩效、看能力!此有历年考核记录为证!反观被调离岗位者,多是能力不逮、怠政懒政之辈,亦有考评劣迹!何来‘培植私党’?此乃优化团队结构,提升行政效能!若用庸才、懒才,才是对陛下、对朝廷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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