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幸福路废弃纺织厂仓库。警灯闪烁,将破败的厂房映照得一片诡异的蓝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尘土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陈默赶到时,现场已经被完全封锁。赵振刚站在仓库大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到陈默,他立刻迎了上来。
“情况很糟。”赵振刚的声音沙哑,“死者是独居在附近的一个拾荒老人,死状……和十字巷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引着陈默走进仓库内部。巨大的空间里堆满了废弃的纺织机械和破布,光线昏暗。在仓库中央一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用白粉笔画着一个人形轮廓。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暗红色的、被剪成扭曲形状的纸片。
“尸体已经被运走了,但你看这里。”赵振刚指着人形轮廓的头部位置。那里,地面上有一个用似乎是受害者鲜血绘制的、直径约一尺的复杂图案。图案的中心,正是那个熟悉的“螺旋眼”符号,但周围环绕的线条更加繁复诡异,透着一股强烈的邪气。
“我们赶到时,尸体就躺在这个图案上,姿势……很扭曲,像是被刻意摆成那样的。”赵振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而且,我们在仓库角落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巴掌大小、用稻草和破布扎成的人偶。人偶的心口位置,插着一根生锈的铁钉,钉子上穿着一小块猩红的剪纸,剪的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飞蛾。
飞蛾人偶!与出现在苏媛研究所的纸飞蛾,以及凶手手腕的印记,形成了令人胆寒的呼应!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凶手的行动果然在升级,仪式感更强,而且目标转向了更弱势、更不易引起关注的社会边缘人群。这或许意味着,他的“仪式”需要更多的“祭品”,或者进入了新的阶段。
“苏媛教授有消息了吗?”陈默急切地问。
赵振刚摇了摇头,眼神忧虑:“还没有。她手机关机,家里也没人。我已经派人去查她最后的通话记录和监控了。我担心……她的失踪可能和这起新案有关。”
就在这时,一个技术队的警员跑了过来:“赵队,李法医请您和陈顾问过去一下,她在后面那个小隔间有发现。”
两人立刻跟着警员来到仓库深处一个用破木板隔出来的小房间。这里以前可能是办公室或者工具间,现在堆满了杂物。李雯正蹲在地上,用手电筒仔细照射着墙角一块松动的砖头。
“赵队,陈顾问,”李雯站起身,脸色凝重,“你们看这个。”
她示意技术员小心撬开那块砖头。砖头后面,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挖出的凹洞。洞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巴掌大的木盒子。
盒子被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铺着白布的桌子上。李雯戴上手套,轻轻打开盒盖。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邪异物品,只有两样东西:一张折叠起来的、泛黄的旧羊皮纸;以及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材质似玉非玉、颜色暗沉的扁圆形吊坠。吊坠的正面,雕刻着一个极其精细、却让人一看就心生不适的图案——那是一个长着无数触手、中心只有一只独眼的怪异生物,生物的轮廓,隐约组成了一个扭曲的“螺旋眼”符号的变体!
“这……这是什么?”赵振刚皱眉问道。
李雯展开那张羊皮纸。纸上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绘制着更加复杂的仪式图案和大量无法辨认的古怪文字,看起来年代非常久远。
“初步判断,羊皮纸和吊坠都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李雯指着吊坠上的图案,“这个符号,与我之前在一些涉及古代秘教和邪神崇拜的文献中看到的图案有相似之处,但具体代表什么,需要专家鉴定。”
陈默紧紧盯着那个吊坠上的独眼触手生物,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厌恶和寒意油然而生。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玩意儿绝对与拜影教崇拜的所谓“阴影存在”或“邪神”有关!这个仓库,不仅是新的案发现场,更是凶手进行邪恶仪式的又一个“祭坛”!这个盒子和里面的东西,可能是他遗留的,也可能是故意放置的!
“需要立刻请民俗和宗教方面的专家!”赵振刚当机立断。
“或许……可以试试联系苏媛教授的同事?”李雯建议道,“她是这方面的权威。”
提到苏媛,三人的心情都更加沉重。她的失踪,像一片不祥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现场勘查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回到警局后,气氛异常压抑。新案的发生和苏媛的失踪,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和一种无形的恐惧。
陈默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现场照片、飞蛾人偶的照片以及那个邪神吊坠的放大图。他反复回想着仓库现场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凶手的行动规律和下一步可能的目标。
凶手的仪式似乎需要特定的地点(废弃、阴气重?)、特定的符号(螺旋眼及其变体)、以及……活人祭品。他从十字巷的灭门,到这次的独居老人,目标选择是否有规律可循?祭品的“质量”是否会影响仪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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