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爷香烛铺外面那阵怪响,最后算是虚惊一场。可能是野猫捣乱,也可能真是啥不干净的东西,总之没真的撞上什么。不过周五爷那状态是真不行了,脸色差得吓人,只来得及拉着陈默他们几个,反复叮嘱最近城里不太平,暗地里有东西在活动,让他们千万小心,说完就又关紧了铺门,谁也不见了。他这反常的举动,让陈默心里那点不安,像石头一样越压越沉。
回到指挥部,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针对“极乐庵”和那个神秘的“食怨者”,调查全面升级了。网警那边算是下了血本,调动了大量资源,就为了揪出那个幽灵论坛的一丁点马脚;各分局也接到了死命令,秘密排查自己地盘上近期所有死得不明不白、尤其是死相不对劲的独居者,或者那些心理状况本来就不太稳定的人;技术部门更是连轴转,恨不得把从张浩电脑里恢复出来的那些数据碎片,一寸一寸地筛,就盼着能找到点关于“庵主”或者那鬼药物来源的线索。
空气里都透着紧张,大家都盼着能赶紧打开突破口。
可谁也没想到,“食怨者”的狩猎,根本没因为他们的调查而停下。这才消停了三天,第二个受害者就出现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赵振刚正在灌第三杯浓茶提神,一听汇报,杯子差点没拿稳。
案发地在城北一片老艺术区,租住在那儿的,多是些搞创作的年轻人。受害者是个二十七岁的自由画家,叫林晓梦。发现她的是来收租的房东。现场的情况,跟张浩案像得让人心里发毛:整洁的画室里,林晓梦穿着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连衣裙,端坐在画架前的椅子上,脸上定格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狂喜到有点扭曲的笑容,好像生命最后一刻,真让她见着了啥天堂美景。画架上,还摆着一幅没画完的抽象画,色彩那叫一个浓烈,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充满了说不出的张力。
但她的身体,却明明白白诉说着另一种故事:两只手死死抠着椅子边,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都泛白了;光着的小腿和脚踝上,能明显看到因恐惧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法医初步看了看,死因跟张浩一样,心脏骤停,体内也检出了高浓度的未知致幻剂。
“同一个手法!又是他妈的‘食怨者’!”赵振刚一拳砸在指挥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脸色铁青。这凶手的嚣张和效率,简直是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
陈默和苏媛用最快速度赶到了现场。一进画室,一股松节油、颜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跟张浩案里很像的甜腻香气就混在一起冲进鼻子。技术队的同事已经忙开了,各种仪器闪着光,小心翼翼地提取着可能存在的痕迹。
陈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次开启了那种奇特的共感能力。有了上回的经验,他这次引导体内那股灵官之力更加小心了。胸口那枚琉璃珠传来稳定的凉意,像个小助手,帮他过滤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干扰信息,让他能更专注地去捕捉现场残留的情绪和能量痕迹。
刹那间,各种斑斓又混乱的色彩一股脑地涌进他的感知。那是林晓梦画画时投入的热情、对艺术的那份执着,还有……藏在更深处的,不为人知的孤独、渴望被人认可的焦虑,甚至还有一丝潜藏已久的抑郁。这些情绪,就像画板上还没干的油彩,湿漉漉的,还没完全凝固。
紧接着,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让他心悸的“情绪真空”。就在林晓梦尸体刚才坐着的位置,那股被药物和邪术硬生生催出来的“狂喜”能量,像一层五彩的浮油漂在那儿,可它的核心,同样是一个被蛮力挖走的“空洞”。属于恐惧、绝望这类负面情绪的能量,被精准地、一点不剩地抽走了,只留下这层薄薄的、虚假的喜悦空壳。
“恐惧……又被抽走了。”陈默声音有点发沉,强忍着共感带来的脑袋刺痛和一阵阵反胃的感觉。
他没停下,反而扩大了感知的范围,像条训练有素的猎犬,试图追踪那被抽走的负面能量可能留下的哪怕一丁点“痕迹”。他相信,凶手不可能把能量抹得干干净净,转移的过程里,肯定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有了!
在房间靠近窗户的那个角落,空气里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差点就漏过去的、冰冷的能量“轨迹”。这玩意儿不是实体,更像是一种空间被扰动后留下的余波,带着一种独特的、既贪婪又阴冷的气息,跟张浩案现场的感觉来自同一个源头,但这一次,感觉清晰了那么一点点!
陈默咬咬牙,把全部精神力都聚焦到这道细微的轨迹上,铆足了劲想往更深里“看”。
几段模糊得像信号不良的影像碎片在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穿着兜帽卫衣、身材瘦削、根本看不清脸的身影,好像刚完成“收割”,正站在窗边。那身影手里,似乎还在把玩着一个东西,巴掌大小,暗红色,样子有点怪,像颗微微搏动的心脏,像个邪门的法器。那玩意儿正散发着微光,把一股灰黑色的、仿佛能听见恐惧嘶嚎的能量流,“嗖嗖”地往里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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